「你這個語氣好像我教練啊。」阿廖沙仿佛收到了來自大佬的凝視,隨後用自己的粗神經無視掉。「你打敗了布萊克就是我的朋友了。我一直被布萊克壓著打,到現在還沒升入成年組。我國家隊的教練說,今年如果還沒成績,就把我發配到西伯利亞挖土豆。」說著,阿廖沙打了一個冷戰。
「聽說你早上五點起床訓練。」阿廖沙自顧自地叭叭。
「唔,習慣了。」梁舒平靜地答道,正午的陽光正好射進淡色的眼眸,映出如水的波光。
「哦,可憐的孩子。」阿廖沙來自戰鬥民族的心臟變得又大又軟。「C國教練太殘忍了,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梁舒停下來認真想想「倒也不算,我喜歡花滑。我選的,怎樣都不算苦。」
梁舒說的是實話。每天早上起來練功算得了什麼?前世梁舒不過二十出頭,身上能受傷的地方都傷過,上難度的速度一直沒停過。
梁舒展顏一笑,秀麗的臉上有了和年齡不相配的篤定,更添幾分風華。
阿廖沙心中一震,立馬決定站在梁舒這邊。這樣堅定坦然的人,人品不會差到哪去。
「今天的事情是鹿謙搞出來的。他說你霸凌他,攛掇布萊克教訓你。我才不信呢。你這小身板霸凌的了誰?你是不是之前得罪過他啊,才來一周就向你下這麼狠的手。你來之前,鹿謙是冰鑽俱樂部最小的男單,性格嬌氣長的又小,大家都很照顧他。你們之前認識嗎?」阿廖沙悄聲介紹道。
梁舒搖搖頭。
阿廖沙一副老父親擔心的表情。「你要小心,明天是跳躍專項課,由助理教練特里教授。這人人品極差睚眥必報,在學員中的名聲很不好。我看到過他進鹿謙的宿舍,他們關係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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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特里教練的宿舍中傳來陣陣哭聲。鹿謙趴在特里教練的床上,拿床頭的毛絨玩具撒氣。
如果說一開始,他不爽梁舒的刻苦,把自己躺平偷懶襯的十分不堪。他後來因為梁舒優越的相貌心懷不滿。現在他真的想把梁舒徹底趕出冰鑽俱樂部。
憑什麼?梁舒沒來之前,我是唯一一個嬌小柔弱的東亞人。我是青年組冰場上唯一的焦點。不過一周的時間,梁舒就引起了那麼多人的注意。我本來是整個亞裔的希望。
特里教練心疼不已。「是我不好。去C國之前你就告訴我,C國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決不能讓他們到冰鑽俱樂部。是我大意了。」
鹿謙聽到這話愈發委屈。把手上的泰迪熊用力摔在牆上。
「那你聽了嗎?按照我說的做,你根本不會把C國人帶到冰鑽來。」鹿謙撕開了純良可愛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