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光我看錯你了,你竟然忍心掘C國花滑的根。你對得起師傅的在天之靈嗎?」姜晚南依然義憤填膺。
鄧光淡定地說「我不掘,等我下馬後自有人來掘。時間不多了,都知道是自欺欺人,可至少是個辦法。他們在秘密接觸A國的鹿謙。現在鹿謙沒答應。他一定想等到京城奧運周期再考慮,利用東道主的身份加成。我現在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也許我們真的遇到了天才。
有一個叫梁舒的孩子很有天賦。跳躍、滑行、表演,簡直是生而知之的天才。就像你兒子鍾鈺對於單板滑雪天賦一樣。一樣在賽場上,他們身上好像帶了聚光燈。姜師姐,您一定不想看著一位C國花滑天才被埋沒吧。」
姜晚南奇怪道「你這麼自信我看了他比賽一定會動心?」
鄧光意味深長地說道「任何一個花滑人,都不想錯過見證天才封神的機會。」
姜晚南掛了電話立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她赤著腳走到落地窗前,猛地拉開密不透風的天鵝絨美式窗簾,窗外玫瑰般的暮色漸漸褪去,第一顆星星閃爍在銀河旁。
「媽,還沒睡。」鍾鈺聽到了響動下樓來。
「嗯。你別管我好好休息。你最近太累了,又是期中考試又是參加分站賽。哦,還忙著上網跟人打嘴仗。」姜晚南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她來到A國是專門看兒子的。
「媽。」鍾鈺麵皮掛不住了。
姜晚南越發有興致。這個兒子哪哪都好,滿分考進頂級名校,大文章一篇一篇的發表,還是最受矚目的單板小王子。就是孩子長大了,越發愛擺出個冷臉,不好接近。她走近了說「罵贏了嗎?」
鍾鈺微抬下巴「那必須的。」最後的戰役,以阿廖沙放出完整視頻為結束,不算他鍾鈺的功績,讓他有點微妙的不爽。
「很少見你這樣管別人的事。那個男孩是誰?你今年新認識的嗎?」姜晚南奇怪道。
「他是今年去冰鑽的C國男單。那幫人存心害他,一個異國他鄉的小男孩肯定很無助啊。你懂得,就一直簡訊轟炸我,向我求助。」鍾鈺大言不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