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林秘書長,將腳高高地架在桌子上。他見兩人進來,偏了一下頭,就算打招呼了。
威廉教練彎腰笑道「這位是鹿謙,A國的花滑新秀,今年在世青賽表現很不錯。」
弗蘭克林嘲笑道「新秀?去年我就聽說他想升組,但是世青賽冠軍被布萊克搶了,所以沒升。卻沒想到拖了一年,世青賽表現得更加災難。這次他連個牌子都沒帶回家呢。」
鹿謙被噎得臉色發青,差點當場氣死。
威廉乾笑道「鹿謙今年確實白忙活了一場。但是容我說一句不敬的話。弗蘭克林秘書長,您一年到頭不也在白忙活嗎?」
弗蘭克林剛費盡心思招待完金主大人,身心俱疲,倒也沒有生氣。「南面體育的皮特剛下樓,天殺的紅毛怪,講究不少,想從他兜里掏錢,卻千難萬難。」
「是呀,您這是操著賣白/粉的心,賺著賣白菜的錢。太不應該了。您身為國際滑聯的秘書長,分管花滑各國冰協,難道不應該獲得更多嗎?如此大的權柄,不為您創造價值,是最大的浪費。」
這句話說到了弗蘭克林的心坎上。他每天眼睜睜看著巨額現金從手中流過,卻半分帶不回自己家,心裡很不是滋味。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威廉道「在運動員中扶植真正的自己人,比如鹿謙。」
弗蘭克林冷笑道「哈?你想讓我扶持你,你又能給我什麼呢?」
「錢,源源不斷的錢。縱使您有很高的權利,想直接用花滑變現也是不容易的。但是換一種思路,通過控制運動員來賺錢呢?那就容易多了。鹿謙願意把商務約簽在您的公司名下。他會成為您最聽話的印鈔機。」
這話聽起來有點意思,弗蘭克林正眼瞧了他們一眼。
弗蘭克林冷哼道「所以,我為什麼要選擇你?我選梁舒不好嗎,板上釘釘的下一代領軍人物之一。」
「恕我直言,梁舒的資質,根本不用您栽培。他那樣的人,您也控制不住。鹿謙不一樣,您是鹿謙最後的希望,鹿謙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
弗蘭格林翹起二郎腿,鹿謙諂笑著蹲下來,拉著袖口,把他的皮鞋擦得鋥亮。
「另外,您也是A國人。您當真能眼睜睜看著一個C國人上位嗎?花樣滑冰從來都是我們西方的運動,自家關起門玩的遊戲,讓門外的狗摻和一腳,不合適吧。如果不能成功狙擊梁舒,未來他很可能和伊柳沙分庭抗禮。等C國花滑慢慢發展起來,那麼大體量的國家一定會爭取話語權。屆時C國R國二分天下,可就沒什麼A國冰協的事了。等到A國市場慢慢地衰落,A國冰協不會有這樣的權勢,您想往上再進一步,也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