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在賽場正中站定,隨著音樂慢慢睜開眼。一雙清凌凌的眼睛,在眼角的馬戲團花紋下,更加醒目。有些嘈雜的體育館裡立刻悄然無聲。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純淨卻帶著霧氣,比貝加爾湖的藍冰還要迷人。就連見慣了美人的裁判,正面對上這樣一雙眼睛,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孤獨的小號在R國的冰面上響起。
梁舒微微聳肩,胸膛刻意地起伏,雙手好似有千斤重一般,舉不起來。他像一個被苦難的生活壓彎了腰的底層人。梁舒腳下熟練地踩了一個結環步,轉了一個圈。他單手捂臉,垂著頭滑開去,把現場的觀眾帶到二戰之後的意大利。
他放下手掌,腳下緩慢提速,順手輕輕把一縷碎發捋到耳後,露出薄紅的臉頰。於無聲處流露風情最是動人。
場邊觀戰的S姐點頭說道「如果他再長高五公分,我一定把他挖來做冰舞男伴。」
S姐的男伴不滿地說道「就算你嫌棄我天賦不如這個小子,也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嘛。」
另一邊R國冰舞組合EL的女伴搓搓手指說道「梁舒現在的身高也很完美啊,他托舉不動我,姐姐我可以托舉他。反正冰舞項目不強制規定誰托舉誰。」
布萊克看看E姐強壯的手臂肌肉,和場上樑舒纖細柔韌的身材,越發覺得此事可行。他笑道「那麻煩E姐快點把這個妖孽收了。我們這群老男單,都快被他卷死了。」
南意大利的暖風熏人,那不勒斯的大地上永遠不乏和混亂、激情和落拓的浪子。
梁舒踏著前搖滾步,自然地舒展身體,他的手臂自然地順著腰線慢慢向下滑,充滿著濃濃的挑逗和暗示。這屬於成年男人的荷爾蒙,讓現場的女性觀眾都紅了臉。
梁舒實在是把意大利男人放蕩不羈的拉丁味道,學得淋漓盡致。你知道他多情又無情,但是你無法拒絕地中海的陽光,和馬鞭草的香氣。
邢偉教練看著波琳娜,仿佛在控訴她把自己的乖孩子教壞了。
波琳娜攤手說道「天地良心,我才沒教他怎麼撩人。」
邢偉教練別過頭哼了一聲。反正我乖乖的小徒弟,自己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
梁舒的開場表演在第一時間拉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花滑大獎賽總決賽現場評委都是業界知名評委,他們知道梁舒是上屆世青賽冠軍。除此之外,大家對於這個出身於神秘東方國度的少年並不了解。大家本來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稚氣少年,做一段充滿童趣的表演。卻不料,這個東方少年,給了他們一個大驚喜。
在男單賽場風平浪靜的當下,已經好幾個賽季沒出過這樣荷爾蒙爆棚的表演了。要知道,原先撩遍全場可是歐洲熟齡男單的專利。可是梁舒的撩法比歐洲式的直白,更多了一層意蘊,更有回味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