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梁舒重出重圍,當年並肩的天才少年們今何在?其中一位被國際滑聯禁賽。」
「數一數梁舒今年坎坷的比賽經歷,是天災也是人禍。」
鹿謙越看越氣悶,他把手機直直地甩出去,不想有人開門進來。
山本教練當場慘叫一聲,捂著鼻子血流如涌,鼻腔的酸痛直衝腦仁。
「你瘋了嗎?」山本教練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把鹿謙推倒在地。
鹿謙捂著後腦勺一臉不可置信,「你推我?你竟然敢推我?」
山本教練冷笑道「不然呢?你看看自己有什麼用。人家都拿了世界冠軍,你還在這酗酒。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了。」
「都是你,都是你們讓我禁賽的。」鹿謙無限委屈。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等梁舒和波琳娜回來,好日子就全沒了。他們一定會把我們趕出冰鑽。德勤那幫人挖出了不少證據,漏洞太多了,我根本圓不回來。」山本教練焦頭爛額。
鹿謙眼睛一轉,試探性地問道「你貪得那些錢瞞不住了嗎?」
山本搓了搓臉說道「我這周把房子抵押了,補上了窟窿。但是資金出入有記錄,不好解釋。為了保險,我們還是要準備後路。」
「什麼後路?」
「我下家工作的後路。鹿謙,我知道你手上有不少媒體資源。現在花滑編舞的話題很火熱,還要麻煩媒體朋友們多提一提我。最好隱晦地暗指我就是那位神秘的編舞。這樣,我就算被趕出冰鑽,至少是小國國家隊的首選編舞甚至教練。」
鹿謙為難地說道「你知道,那幫傢伙胃口很大。」
山本教練眼睛猩紅「你告訴他們,隨便開價。當不了冰鑽教練,我就只能做編舞了。實在沒錢,我就把車也抵押了。」
鹿謙冷笑著給媒體打了個電話,山本教練終於放心下來。「你回宿舍住吧,這幾天乖一些,別讓人抓住把柄。波琳娜的心氣很高,只要你好好訓練,不違背規章制度,她不會親自下手趕你走的。」山本嘆了口氣說道。
「嗯,我知道了。」鹿謙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眼睛裡都是冷意。
你讓我找你的後路?殊不知我自己的後路還在你身上呢。傻瓜!
山本教練已經完蛋了。但是我鹿謙不能跟著一起完蛋。我沒能今年A國錦標賽,所謂A國一哥的名頭,只靠兩個分站賽和冰鑽學員的名聲撐著。這個時候,我萬萬不能離開冰鑽。既然如此,你就當我繼續留在冰鑽的投名狀吧。
鹿謙轉身向審計所在的會議室走去。
鹿謙辦好一切事情後,鬆了一口氣。他和波琳娜沒有深仇大恨,都是山本教練自己想爭權奪利。如今他幫了波琳娜一把,想必波琳娜會對自己大為改觀,甚至升為親傳弟子。想到未來前途有望,鹿謙終於睡了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