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的手機嗡嗡地震動,上面顯示大大的兩個字「鍾鈺」。鍾鈺最近忙著滿世界刷金牌,為奧運會做準備,兩個人有日子沒見了。梁舒雖然不反感鍾鈺時不時地沒話找話,但是他現在正煩著呢。
他皺眉接起電話。
「鹿謙卡著最後節點,報名了F國杯的比賽。」鍾鈺語速很快。
「他怎麼還會參加比賽?他的名聲在業內早就臭了,在A國和C國都人人喊打。聽說他這半年被債主追得東躲西藏,身邊的人都像躲老鼠一樣躲他,就連自己的親媽都登報聲稱斷絕關系。A國男單確實沒人能補位,可也輪不到派他去F國杯吧。」
「他不是A國冰協派去的,是依靠積分以個人運動員名義參賽的。也許正是他走投無路,才會想在F國杯放手一搏。A國男單有兩個奧運名額,但是他們的男單二號連參加奧運會的積分都湊不齊。如果鹿謙展現出超乎尋常的實力,說不定可以打動A國冰協。畢竟他們最擅長給人洗白。」
梁舒倒是無所謂,兩年前危及他生命的原書boss,青年組的最大對手,早被他一次次地在賽場上光明正大地打倒,鹿謙早就不是他的心理陰影了。鹿謙重回花滑賽場,他不過是覺得噁心。
梁舒輕笑道「他要來就來,F國杯有我和歐文,不可能讓他過關。」
「你在F國參加比賽的時候要小心,最好和歐文一起行動。還有,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器材,尤其是冰鞋。我聽說短道速滑賽場,有人惡意動競爭對手的刀刃。你最好帶兩雙備用冰鞋過去。雖然鹿謙落得這個下場跟你毫無關系,但是他確確實實歸因到你頭上了,我怕他會出陰招。梁舒,你有事情一定要隨時給我打電話,實在找不到我,就找布萊克。我跟他交代好了,他是G國人,精通法語,至少比C國隊臨時找的大學生翻譯強多了。」
「鍾鈺,」梁舒懶懶散散地靠在牆上,「你和別人說話,也這麼絮叨嗎?」梁舒想到鍾鈺那張高冷邪逼的臉,說出這麼黏黏糊糊的話就想笑。
「不,我跟別人說不過三句話就覺得無聊。」
能讓鍾鈺吃癟不容易。梁舒本意是想逗一逗鍾鈺,沒想到鍾鈺直球給回來了,反倒讓他不知所措,愣在了那裡。
鍾鈺突然露出一點委屈的神色,「所以呢,你現在你嫌我煩了?把情報套走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屁咧!」梁舒炸毛。
鍾鈺眯著眼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