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謙乾笑幾聲問道「有什麼事嗎?我還要準備上場的東西,沒有重要的事待會再說吧。」
為首的世界反興奮劑協會官員板著臉說道「經檢測,你在F國杯男單短節目比賽後,留下的尿檢結果為陽性。我建議你自行退賽,跟我們到後面處理。這麼多觀眾看著,我也不想鬧大。」
鹿謙強行維持著社交面具說道「您恐怕不知道,我有治療用藥豁免權,相應的藥品都提前告訴檢驗員了。如果你們繼續干擾我備賽,我將會上溯到國際滑聯。」
「是的,身殘志堅的鹿謙運動員患有心臟病、腎炎和多動症。但是這次報告中顯示陽性的,還有一種新藥,現在已經不常見了,都不知道你怎麼搞到手的。」
鹿謙一把打掉檢測鑑定報告,臉上慢慢褪下了血色。
「走吧。」
「不,你們想憑藉一份檢測報告就想逼我退賽?不可能,比賽規則中沒有這一條!」鹿謙梗著脖子說道。比賽已經進行到最後一組,再過三個人就輪到他上場了。半個小時後,他將獲得一枚大獎賽分站賽的寶貴獎牌。這將是A國花滑隊今年唯一一塊A級比賽獎牌。
只要再等半小時,他就可以實現夢想,絕地翻盤。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都別想破壞他的大計。
世界反興奮劑協會的官員第一次碰到這種潑皮耍賴的。他指著鹿謙的鼻子罵道「一次碰到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人家尿檢陽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你居然敢沖我大吼小叫。」
鹿謙被氣得頭腦發脹,衝著官員呸了一口。那官員無論去什麼比賽都是當爺供著,頭一回看到這麼囂張的運動員,當即一腳踹過去。
賽組委的人連忙抱住兩人分開勸架。四周的觀眾都關注到了這裡的爭執,紛紛拿出手機錄像。鹿謙仿佛被啟發了靈感,立即哭天抹淚裝作很委屈的樣子,場面變得更加難以控制。
世界反興奮劑協會的官員徹底被激出了火性,怒極反笑道「好,給你面子你不要。你等著看下次是誰來請你,我非把你這事捅破天不可。」說罷他用手指點了點鹿謙,帶著一群人走了。
花樣滑冰歷來是低對抗型的比賽,抓馬的戲份都在比賽外,很少能在現場上看到這樣火爆的場景。此刻,全場的人心思都不在比賽上,運動員們三五成群推測情報,連裁判都在張望吃瓜。
唯有梁舒帶著耳機聽自己自由滑的樂曲閉目養神,半點眼神都沒給過。常斌有些坐不住了,想挪過去被梁舒一把按住。
「湊什麼熱鬧?下一個就到你了,趕緊聽音樂複習一下節目構成,調整呼吸準備上場。」梁舒摘掉耳機摁在常斌的頭上,一臉的不容置疑。
「哦。」常斌低頭答應。
邢偉教練將一切都看在眼底,他搖搖頭感嘆道「梁舒這樣的運動員可遇而不可求。就是霍伊爾來也沒他這份定力。這可不是幾個四周跳就能解決的。常斌和他完全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