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主任心虛地摸摸鼻子。
「排名出來了, 我們總分第四!」
「我們雙人滑得了全場最高分,怎麼總排名只進了一位。」
「我們的總分和第三名A隊相同,只是小分落敗,和第二名G國隊只差2分。如果梁舒自由滑穩拿第一, 我們一定能拿到牌子。奧運花滑團體賽上第一枚獎牌。這下壓力全在梁舒身上了。」
「還有鍾鈺。」
姜晚南聽到自家兒子的名字愣了一下。
「鍾鈺正在參加單板滑雪大跳台,目前不太順利, 第一跳是0分。鍾鈺自從受傷後就把主項轉為單板坡面障礙技巧了,局裡只給了他奪牌的任務。但是老百姓不知道, 他第一跳的成績已經上熱搜了。」
「冰雪項目歷來風險大, 尤其是大跳台一跳定終身,就是再強的選手也沒有穩拿的一說。」姜晚南深呼一口氣強裝鎮定。
「姜姐你還是那麼淡定。誒,你就不想讓人勸勸他?第二跳的動作還沒定呢。」鄧主任很糾結, 萬一鍾鈺再跳一個零分, 他哭都哭不出來。
「鄧主任,我全身都在冒虛汗你信嗎?」姜晚南不動聲色倚在牆上輕聲說,「所以我更不能讓另一人慌到腳軟。天塌下來也要等到團體賽比完再說。」
突然場上觀眾紛紛站起驚呼一片。伊柳沙壓低膝蓋結束滑出後, 順勢行了一個瀟灑的王子禮,姿態囂張得不得了。
「是4A!伊柳沙什麼時候也能跳4A了?這個混蛋貼著梁舒起跳的, 太囂張了。」
「圈數缺了近半圈……但是裁判如果賽場上硬要認也沒辦法。還好他是六練的時候跳的,不是在正賽的時候跳。」
「對,多少勉強跳出來的動作根本塞不進成套呢。」台上的C國冰迷你一言我一語地給自己打氣。
姜晚南罕見地急了,最絕望的不是困境,而是剛看到希望又被打破。「伊柳沙這時候搗什麼亂,他就是一動不動站在冰上,也能拿團體金牌。該死,兩大巨頭不參賽,梁舒得第一名本來十拿九穩。」
「R國男單矛盾近乎公開化,他也許是想在男單比賽前爭一爭R國一哥的位置,也許他單純犯病,非要爭這個沒意義的單項第一。」
「怎麼是沒意義呢?不要說團體單項也會有名次表,就是平常的練習賽運動員也應該拼盡全力。」梁舒反倒站在伊柳沙一邊說話。
邢教練拿出目前的總分表指給梁舒說道「如果我們要確保第三名拿牌,你就必須拿到男單的第一名。」
梁舒拉轉筋骨歪頭一笑「所以事情又變得有趣起來了。」
「所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