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開啟，上司稍微側身，姿態莫名有點倨傲，一道充滿尊敬的「蕭總」從電梯裡傳來，聲音有點耳熟，接著葉清就看到上午讓自己好好工作的男人從電梯走出來。
男人看到他，似乎也愣了一下，接著轉身又對身後的上司說：「蕭總，您請。」
葉清臉上頓時出現了錯愕的表情：「！！！」
什麼總？您再說一遍？
讓他死掉的那個蕭總？他現在就想原地去世。
找誰借錢不好，偏偏找仇人借，他是真的嫌自己活得不夠長。
電梯門沒有立刻合上，蕭覺站在門口，側頭對男人說：「告訴他沒錢可以吃公司食堂。」
男人愣了一下道：「好的，蕭總，我這就辦。」
下一秒，男人轉身，面向葉清，表情感到極度迷惑，語氣卻依舊保持冷靜：「三樓是公司食堂，沒錢可以去那裡吃飯。」
葉清：「……」
餵？能一鍵快進嗎？他現在就很想死。
葉清的面部慢慢爬上一抹紅暈，輕輕抿著嘴唇，眼神像是被羞辱過的憤恨。
電梯下去後，男人嗤笑一聲，走到葉清身邊，不懷好意道：「來，和我說說，你剛才幹嘛了？」
葉清瞪他一眼，清潤的小鹿眼毫無攻擊性，男人臉上的笑容反而擴大了。
男人嘖一聲：「說嘛，說出來讓我笑笑。」
葉清別開臉，哼道：「你自己想想上午發生了什麼。」
「上午？葉清你——」男人若有所思的開始思考，表情忽而發怒，眉毛頭髮都豎了起來，怒道：「你長本事了啊，我不是讓你管好你的嘴嗎？」
男人走到葉清面前，又問：「你真的跟蕭總說我壞話了？你有這個膽量？該不會是詐我了吧？」
葉清側過身，就是不跟男人對視，只說：「你現在給我充個話費我就告訴你。」
「美的你。」男人拿出手機，低頭搗鼓片刻，而後舉起手機說：「你也沒說充多少，我也是打工人，給你充二十塊錢，夠義氣了。」
葉清打開手機看了眼，充值到帳信息浮現於屏幕中央。
充值二十元，當前話費餘額十五元。
葉清說：「我剛才沒錢吃飯問蕭總借錢，沒聊你的事情。」
男人：「……」
他繃不住了：「你有病啊，你找老闆借錢。」
葉清：「我借錢的時候又沒在工作，他就不算我的老闆，我只是找個看起來還不錯的陌生人借錢。」
「毛病。」男人憋不住，罵了一句，也沒探究葉清說的是真是假，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