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挑了個無人的過道問他：「你說的表現，是讓我跟著你一起氣人嗎？」
不然他真想不出來，大晚上跑別人家去鬧的意義。
蕭覺痛快承認了：「是。挺好玩啊，你不覺得麼？」
好不好玩葉清不敢苟同，這家人看樣子氣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而他還斷斷續續給蕭覺幫腔，雖然也沒說什麼有內容的話，但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坐實幫凶這層身份了。
蕭覺還很興奮，接著說道：「這對他們是個開始，對你也是個開始，我希望你可以更享受一點。」
「享受什麼？」葉清盯著他，不咸不淡的自問自答道：「陪你一起把所有人都氣死嗎？我不做到。我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了，我的觀眾要是知道我私底下這樣子，我會被脫粉的。」
「你就這麼在乎你的粉絲嗎？」蕭覺壓低聲音逼問道，湊近端詳葉清的神情。
葉清：「我能不在乎麼？粉絲是我的衣食父母，沒有他們，我拿什麼吃飯。」
他語氣委屈，眼底卻含笑。
蕭覺看得出來葉清是故意的，別開視線，顯得極為不屑地冷笑一聲，不滿的控訴道：「我給你的錢夠你吃一輩子！我也是你粉絲，你既然在乎粉絲，你有本事也照顧我的需求！」
葉清微微睜大眼睛：「……啊？」
很快，蕭覺就從口袋拿出手機，將關注界面給他看。
蕭覺只關注他一個，也只給他的視頻點讚，收藏夾也只有他的視頻。
這些操作在葉清看來還算正常，他曾經也因為一個歌手下載某平台聽歌，他的關注、收藏夾全是這位歌手的作品。
當時的他只是單純想聽歌，沒有任何額外的想法，而很顯然，此時的蕭覺和他當時的心境是不同的。
但聯想到蕭覺的身份，及他未來可能會對自己做的事，葉清就只覺得諷刺。
他極力克制自己想笑的衝動，心裡清楚蕭覺想告訴他什麼，卻明知故問：「所以呢？你想證明什麼？證明你關注了我，點讚了我，收藏了我？好，現在我知道了，謝謝你對我的支持。」
蕭覺聽到這話幾乎是立刻就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他抬手摁了摁眉心，咬牙切齒道：「別裝！」
「我沒裝啊！」葉清無奈攤手，表情苦惱地說：「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想證明什麼？你不能說的再通俗易懂點麼？」
不知道哪句話戳中了蕭覺，他竟然原地沉思，片刻後遲疑道：「那你跟我過來。」
經歷了剛才蓄意尋釁滋事一遭，葉清對這句話的敏感程度直線上升，心中警鈴大作，但也沒到需要躲避的程度，跟著蕭覺一同去了蕭覺的房間。
蕭覺：「石頭剪刀布，決定誰先坦白。」
葉清：「……坦、坦白什麼？」
是要刨根問底對對方的感情嗎？
這種事不要吧，萬一發現他沒有心怎麼辦。
蕭覺：「先來決定勝負。」
葉清：「……行。」
他隨手攤開自己的掌心，沒來得及記憶蕭覺是什麼，蕭覺已經快速收回手，說道：「三局兩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