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靜悄悄的,譚明珏並沒有在家。
想著譚明珏昨日說的今天要去鎮子上說一下不能回門的事情,應該就是去了鎮子上。
他慢吞吞的洗漱完,這才去了灶間。
灶間的鍋里留著一碗碴子粥,晏承歌喝了一口,就覺得嗓子不舒服。
不過想到這是譚明珏專門給他留的飯,只能忍著難受將粥喝了。
等把粥喝了,才又看到還有一個用碗扣著的藥,黑乎乎的藥湯讓晏承歌差點沒把吃的飯吐出來。
一臉嫌棄的將湯藥推遠一點,主打一個只要他看不到,就不存在的道理。
隨手將吃完的碗洗乾淨,晏承歌在院子裡坐了會兒,還是認命的去把藥端出來。
這可是一個沒有抗生素的,雖然他的身體體質還不錯,但是現在畢竟是受傷狀態,還是別作死了,養傷要緊。
不過想到昨天譚明珏遞過來的蜜餞,晏承歌覺得喝藥之前他還是把準備工作做好。
在廚房裡找了一圈,沒找到蜜餞,他睡覺的房間也沒有,就只剩下譚明珏每日看書的書房沒有看。
說是書房,其實就是譚明珏去世的父母房子改的,晏承歌推門進去,發現裡面出乎意料的乾淨。
而且這屋子裡有很多自己做的書架,上面放了不少書。
晏承歌翻了一下,都是手抄本,應該都是譚明珏自己抄寫的。
對這些之乎者也晏承歌是沒興趣的,但是他對譚明珏的生活很感興趣。
只不過人不在這裡,他也沒碰其他的東西,看了一圈,同樣也沒找到蜜餞。
「該不會是要我空口喝藥吧?」晏承歌垮著一張臉,感覺整個人都要被掏空了。
其實這藥也不是非喝不可,他又不是有什麼受虐傾向。
昨天的藥已經喝了,說不定傷口都好了呢?晏承歌覺得自己要樂觀一些。
「譚大哥,你在家嗎?我進來了。」
來人似乎很熟悉院子的構造,晏承歌聽到有人推院門的聲音,還沒來得及起來,書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譚大哥,我這幾日剛從叔父家回來,我……」來人的聲音在看到晏承歌之後戛然而止。
緊接著就是咄咄逼人的聲音,「你是誰?為什麼在譚大哥的書房裡?」
這是個模樣頗為清秀的小哥,正一臉憤怒的看著晏承歌,「你莫不是小偷!來人啊,抓小偷了。」
晏承歌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我要是你我就不會叫,不然一會兒丟臉的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