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雖然條件確實不如鎮子上,但是他們村子除了背靠大山,村子裡還有條河。
河雖然不是特別寬,但是很方便村子裡的人用水,時不時還能從河裡撈到小魚打打牙祭。
相比較其他村子而言,條件已經算很不錯的。
而且村子裡青山綠水看上去格外清靜,晏承歌還挺喜歡這裡的。
「相公,等我頭上的傷好了,咱們去一趟山上吧。」晏承歌笑眯眯的拉著譚明珏的袖子,「我還從來沒有進過山呢。」
譚明珏琥珀色的眸子在晏承歌拉住自己衣袖的手指上停留片刻,才默默開口,「山上有野獸,很危險。」
「我不怕啊。」晏承歌摩拳擦掌,譚明珏不說還好,一說他更加感興趣,「山上應該不止有野獸,還有別的東西吧?」
「你就說陪不陪我去吧?」晏承歌停下腳步,帶笑的臉繃住,「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到時候就自己去。」
譚明珏深吸一口氣,悶聲說了一句,「陪。」
「我就知道相公最好了。」晏承歌臉上立刻重新露出笑容,左右看看沒人,踮起腳在譚明珏臉上落下一吻。
譚明珏愣在原地,一張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他攥緊手指,覺得手心都是潮濕的,心跳的特別歡快。
「相公,走呀,回去你還能溫習一會兒功課。」晏承歌拽著譚明珏往家裡走,腳步格外歡快。
譚明珏順著晏承歌拉著的力度跟著他往前走,目光落在前面拽著他的人身上,變得格外幽深。
回到家,譚明珏看到灶房裡還沒喝已經涼了的藥不贊同的蹙眉,晏承歌頓時有點心虛,「我不是不喝,我本來想找蜜餞來著,還沒找到,那個奇怪的人就來了。」
「我去熱一下。」譚明珏重新將藥倒入煎藥的瓦罐中,苦澀的味道立刻翻湧上來。
晏承歌苦著一張臉,這破藥是非喝不可了是不是?
他難得蔫蔫的坐在小凳子上,看著藥罐苦大仇深。
他就不明白了,這些人就不能在藥裡面放點糖進去,這樣煎出來的藥不就沒那麼苦了?
一碗藥重新端到晏承歌面前,晏承歌抿了抿唇,只能捏住鼻子一口氣灌進去。
要是分開喝,他鐵定會吐出來。
一顆蜜餞被送到晏承歌面前,晏承歌立刻低頭含住,甜蜜的滋味立刻讓滿嘴苦澀的他舒了一口氣。
譚明珏將手背在身後握拳,溫軟的唇碰觸的感覺像是直接落在他心口,讓他的心臟不聽話的強烈跳動。
「我去看會兒書,一會再做飯。」譚明珏急速走到書房門口,看到晏承歌乖巧的坐在小凳子上,陽光在他身上打成一層光暈。
他眼睛眯起來的模樣,就像是他以前見過的一隻無害的貓咪,露出最柔軟的肚皮,讓人在上面輕揉。
譚明珏坐到書桌前,目光沉沉的看著自己的掌心。
原本以為無所謂娘子是誰,也無所謂他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