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觸碰到什麼燙手山芋一般,他猛地縮回了手。
平復了下心情後,這才將電話接通。
「小初?」涔著無盡笑意的聲音順著聽筒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溫初柔聲道:「嗯。」
「你好像忘了一個東西。」
溫初茫然:「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在溫初的不解中,門口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溫初小跑著走到門口,試探性的將門打開。
果然便對上了席末沉含情脈脈的雙眼。
「你怎麼……」
席末沉背在身後的玫瑰花往前一遞:「這個你忘記了。」
溫初雙手接過。
明明已經拿過一次了,可溫初的心情卻比第一次更加雀躍。
讓人荒唐。
「你剛才親我,是為了在你媽媽面前做樣子吧?」
被玫瑰花束擋住的臉只露出一雙楚楚可憐的雙眼,眼中含著詫異。
席末沉心跳漏了半拍,他輕咳一聲:「所以我和伯母要了你的地址,讓她知道我們相處得來。……希望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張。」
溫初搖搖頭,含糊著說了聲沒關係。
席末沉的手捧著溫初的手背,將花向下壓了壓,露出溫初的臉。
「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溫初微微揚頭,覆蓋在手背上的手卻不經意間的勾住了他的下巴。
微燙的指節順著下頜滑至滾動的喉結,酥麻的癢意讓溫初下意識想逃離,目光卻正對上席末沉深邃的雙眸。
一時間什麼都忘記了。
席末沉深情又帶著期盼的道:「你能再親我一下嗎?」
溫初瞳孔放大,拳頭也不自覺的收緊。
席末沉是個得寸進尺的流氓吧?
而流氓席末沉莫名感受到一股低氣壓,他連忙解釋道:「啊……蜻蜓點水也好。」
溫初實在不想再浪費時間和席末沉交涉,他垂下眼帘,一閃而過的煩躁變為乖巧。
他一隻手握著花束,身子前傾,微微踮起腳湊近,雙眼閉上眼不見為淨。
正當他的唇要觸碰到男人的臉頰時,他卻突然感到自己的臉上襲來熱流。
他迅速睜開雙眼,席末沉面色平靜的站在面前,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虛話我就不說了。」席末沉義正言辭,「明天你能來醫院,我給你進行心理疏導嗎?」
溫初心中犯難,思慮良久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席末沉雀躍的開口:「那我等你。……小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