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
怕溫初拒絕,席末沉又低聲開了口。
溫初遲疑了良久,這才兩步三回頭的進了臥室。
他十分在意的穿好,在鏡子前轉了轉。
米色的休閒西服穿在他身上十分得體,完美的襯著他白皙的膚色。
黑色的內搭襯衣多了幾分特別的味道,扣子解開了兩顆,微微露出胸口和精緻的鎖骨。
只是涔著陰鬱的眸子,卻與這樣的搭配不合。
溫初直視著鏡子裡的自己,艱難的將唇角上揚了幾分。
可這一弄,顯得更不搭了。
「小初,你好了嗎?」
溫初的思緒被打斷,他目光猛地一縮,聲音帶著顫意:「好了。」
他腳步慌亂的走到門口,整了整衣襟,這才打開了臥室門。
「真好看,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每一寸肌膚都恰到好處的美。」
席末沉讚不絕口,痴痴地望著溫初。
他的眼光總不會錯。
這也是作為一個外科醫生對普通人最高的評價了吧。
「是阿姨的眼光好。」溫初錯開席末沉帶著深層欲望的眼神,「謝謝你和阿姨。」
「不客氣。」席末沉揉了揉溫初的頭,「不要懷疑自己,你很好。」
是很好……看吧?
溫初自問自答。
「我換下來,你等下……末沉?」
席末沉放在溫初頭頂的手緩緩向下,逐漸放在了他並不整齊的衣領上。
整理衣襟的間隙,手指卻不經意擦過敏感的脖子上。
再往下就會穿透襯衣……
席末沉鬼使神差的想起那晚在酒店發生的事了。
溫初縮了縮脖子,聲線抖著:「你的手……」
「對不起,我只是在想,要是有個項鍊搭配著你,就更合適了。只是我的那條……」
溫初心緒一緊,突然想起什麼,轉身進了臥室。
再出來時他的手心赫然躺著席末沉丟失的項鍊。
「它在你這兒?」話里含著驚喜,席末沉以為早就弄丟了。
溫初輕輕嗯了聲:「就我們去酒吧的那天晚上,你丟在酒店的。」
席末沉聽罷,嘴角掛著濃濃的笑意,興奮的神色溢於言表:「原來小初你把這條項鍊留在身邊了。」
溫初一陣無奈。
他只是單純的不傻,覺得這條項鍊很貴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