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
聽到席末沉喚他,溫初眼眸微微睜大,算是回應。
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席末沉已經輕輕的吻了吻他的額頭。
「走了!」席末沉甚至沒等溫初做出任何回答,他就不好意思的跑走了。
溫初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席末沉的背影,等到人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心裡才無端升起一抹空虛感。
他使勁甩頭將這份莫名的情緒抹去,直接進了屋。
只是在等待席末沉回復的時間裡,溫初從沒想過溫母會發了瘋的找來。
一陣劇烈的敲門聲讓剛睡熟的他猛地坐起了身,迷茫的神色中透著煩躁。
他緊皺著眉頭,穿上拖鞋去了客廳。
他甚至沒有想過先查看一下貓眼,直到一個令他隱隱作痛的巴掌打在他臉上時,他才清醒過來。
「媽?」
溫母的手在空中甩了兩下後置於身側,怒瞪著溫初,罵罵咧咧道:「誰允許你自作主張取消婚禮的,你知不知道……」
溫初抬手摸了下脹痛的臉,呼吸凝重道:「我只是希望不要……」
「你希望個屁!我很早就讓你好好把握,你知道席家有多少人脈,我們恰好借著這次婚禮討好關係,你可倒好,只顧著你自己開心了是吧!」
開心?
溫初輕哼一聲,他要真是為了開心,他連這個家都不會待。
他之所以會和席末沉結婚,只是還給溫家將他從福利院帶出來的恩情罷了。
他不想和這家人鬧得太僵。
「媽,對不起。」溫初第一次在溫母面前如此態度堅定的反對,「末沉應該也同意了,改變不了。」
溫母正要再度一巴掌揮出去時,溫初卻向一側躲開了。
溫母看著懸空的手,氣憤地起伏著胸口,埋怨無法傾瀉的緣故,她只能死死瞪著溫初,在心中默念無數遍白眼狼。
溫初不動聲色,在溫母面前也漸漸失去了隱藏的想法。
他臉色一沉,聲音變得冰冷:「您和爸的養育之恩,我會一輩子記在心裡,更會想辦法慢慢還回去。」
溫母咬牙切齒:「你可還不了,我和你爸把你從福利院帶出來,讓你能有機會活下去,是我們重新給了你一條命,你永遠都還不了。」
聽著溫母的話,溫初只覺得可笑。
如今思索後,他才清楚,福利院永遠都不會讓他死去,可溫家卻是真真實實的魔窟。
現在……他已經逃不了了。
「我知道了。」溫初平靜地應道。
見他這麼不在意,溫母更氣了。
只是她也察覺到溫初和以往不同,便沒再同他追究什麼。
「就算不辦婚禮,到時候你從席末沉他媽媽那裡拿來的改口費,也要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