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看著席末沉忙碌的背影小聲嘟囔了句,男人聽清後抬頭:「你去我臥室拿件襯衣,我下班後回來給你買。」
沒有合適溫初的睡衣是真的,拿襯衣是有私心的。
溫初還想拒絕,說自己去買,可看到席末沉又低頭逗弄小貓,想說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好了。」
席末沉收拾完恰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眼隨手掛斷:「我得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
溫初看著沙發上熟悉環境的小貓,又看了看穿外套的席末沉,小聲的回了句嗯。
離開前,席末沉捧著溫初的臉,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上班吻,我很快回來。」
聽到門響,溫初身上的擔子才卸了下去。
膽怯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對這個陌生地方的反感和抗拒。
他真想不明白,他怎麼能這麼順從的聽了席末沉的話,拍了結婚照,也不做任何準備。
從這個時候起,他做自己的時間也許就越來越少了。
想這些事已經沒用了。
溫初只能坦然的接受了這一切。
他坐在沙發上,接受著今天發生的大事。
原本趴在一邊的小貓兒小心翼翼的朝著他走了過來,四腳並用跌跌撞撞的。
溫初冷哼一聲,只覺得可笑。
「我可沒有精力養你。」
說著他便推了推小貓柔軟的皮毛。
在寵物店他之所以會摸這隻貓,也只是因為待在籠子的貓和他是一樣的。
沒有自由。
可就算等待著被救,結果也可能和現在一樣。
「喵~」
小貓的爪子勾了勾溫初的褲子,喵嗚一聲聽著都可憐兮兮的。
溫初望著卻沒理會。
……我是救你於水火的恩人還是把你帶入深淵的惡人呢?
溫初將慢慢攀爬到他腿上的小貓摘了下去,索性去了側臥,在衣櫃裡找了件布料稍微廉價些的襯衣。
在浴室里沖了沖澡,他換上襯衣,躺在了陌生的床上。
這襯衣不長,只能遮住溫初的大腿,他的肌膚很白,腿也很細,曖昧的氣息瞬間冒出了大半。
溫初摸了摸席末沉的襯衣,鼻腔內充斥著一股男性荷爾蒙的香味,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古香。
一個醫生本該不會弄的這麼香,可溫初不知道。
上次席末沉見他嫌棄那消毒水的味道,只能用香水盡力掩蓋,至此就成了他的習慣。
席末沉。
溫初念著男人的名字,暗淡的眸子閃爍了一下,露出了極其微弱的光。
他從來沒有思考過,也不會去思考,他的未來會有一個男人走進並影響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