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母愛並不會一輩子屬於他。
良久,溫初浮躁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真的多愁善感了,他不該想這麼多的。
溫初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戴著口罩和帽子將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隨即出了門。
席母偶爾提起銀行卡的事,他突然想起,家裡還放著一張應急的銀行卡,是他從事翻譯工作存起來的幾十萬。
和賽車的錢。
他知道溫母去找席母得不到回應,她肯定會守株待兔一直等著。
他的卡也極有可能會落到溫母的手裡。
為了以防萬一,溫初又前去了溫母美名其曰給他的家。
只是一到樓下,溫初便看到小區外停著幾輛黑色車。
從外面看不清車裡面的任何東西。
溫初心裡一緊,將帽檐壓得更低。
踏進上樓的電梯,溫初的心跳愈發加快,他甚至能想像到家門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他深呼吸後,悠悠抬起眼眸,眼裡閃著狠厲的光。
樓層愈發逼近,溫初垂在身側的拳頭也握的更加緊。
電梯打開的那一瞬間,門口的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他。
離他最近的男人大步向前,溫初還沒來得及躲閃,那人的手便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的動作過大,硬是將他從電梯裡拽了出來。
剛剛癒合的傷口傳來刺痛,甚至聽到了細嫩的手腕傳出骨裂的聲音。溫初一咬牙,充 血的眸子死死瞪著男人。
「愣著幹嘛,把人抓起來帶過去交差!」
聽著一聲喊,其他沒反應過來的人紛紛向前。
可溫初哪裡能被他們抓走,他忍著疼痛,撐著男人的手臂微微撐起身,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聽到悶哼聲,溫初的手腕順勢被鬆開。
他急忙地按了電梯按鈕,門下一秒被打開。
見他要跑,其他人猛然往前沖,
幸好這狹窄的樓道里放不下幾個人來回動作。
溫初慶幸地冷笑一聲,他握緊拳頭,朝著最近的那個人臉上重重一擊。
靈活的抬腿邁進電梯裡,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有人竟然直接傻 逼的將手伸了進來。
溫初愣了一瞬,報復似的抓住那人的手,兩扇門夾緊又猛的打開,一聲哀嚎劃破天際般的吵著溫初的耳廓。
或許是因為他的衝動行為,沒有人敢再上前,電梯順勢向下行去。
電梯內,溫初輕輕抬起脫力的手臂,他咬著下唇,強忍著疼痛。
另一隻手微微晃動著受傷的手腕,使勁一扭,只聽咔嚓一聲,斷裂的骨頭似乎又歸到了原位。
溫初靠在冰冷的電梯內,重重的喘著粗氣,他將帽子摘下,帽檐下的額頭早就被汗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