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腕疼。」
溫初撒了謊,明明心疼大過手腕疼的。
「你怎麼看都不像手腕疼的。」席末沉聽著他顫抖的聲音,抬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腦,又溫柔的順著他的後背,「能和我說說嗎,發生了什麼?」
溫初吸了吸鼻子,悶聲道:「真的沒事。」
「如果是我讓你難過了,你可以打我,如果是你家人,我可以去打他們。」
感覺到胸前的衣服被溫初哭濕,席末沉把人抱的更緊了。
磁性的嗓音附在溫初的耳邊,安撫的開了口:「你盡情的哭沒關係,我抱著你不會鬆手的,我一直在。」
此話一出,溫初微微揚起了頭,縱然看不到席末沉的臉,可他卻能感覺出男人臉上浮現的溫柔。
方才的難過和心痛好似一下被清除了。
他深呼吸後,便將席末沉推開。
手背擦掉殘餘的眼淚,抿唇道:「我沒事了。」
席末沉看他:「真的好了嗎?」
溫初頷首:「謝謝,沒事了。」
即便心裡還是不放心,可席末沉還是舍掉了能緊緊抱住溫初的機會。
他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縫隙:「走吧,給你熱了杯牛奶,等下吃早飯。」
溫初偏頭,眼裡化開一抹不容易察覺的笑意:「好。」
等待溫初洗漱的間隙,席末沉將早餐做的差不多了。
「以後我在的時候,你可以說你喜歡的早餐,你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
席末沉將牛奶推過去,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對面的人。
溫初的視線與他的交疊,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好。」
他將手中的牛奶喝了半杯,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嘴裡鼓鼓囊囊的,像極了一個小倉鼠。
突然,他感覺出一股熾熱的視線正毫不掩飾的盯著他,他抬眸,卻發現席末沉手裡的早餐根本沒動。
溫初疑惑:「你不吃嗎?」
席末沉勾唇淺笑:「看你我就飽了。」
他的初寶長得這麼可愛,當然是秀色可餐了。
只是溫初一時語塞,想不出該怎麼和他交流。
與席末沉對望,溫初才意識到席末沉的情緒在他的面前很容易外露。
毫不隱晦的愛和突如其來的怒火,總是會讓他第一時間察覺。
不像自己,連一絲真實的情感都不會裸露在外。
他和席末沉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可以問你件事嗎?」溫初將最後一口三明治放在嘴裡,含糊其辭的問。
一抹驚喜浮上心頭,席末沉眯眼淺笑:「隨便問。」
溫初心中莫名慌亂起來:「你……剛才為什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