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沉轉移了話題,溫初便沒再糾結剛才的問題。
他垂下眼帘思考,隨即又道:「你不用工作嗎?」
「任務少,很清閒。」
「哦。」溫初平淡道。
「嗯……你想去哪裡嗎?」
「去福利院看看,可以嗎?」
自從到了溫家,福利院他就再也沒去過,如今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他一概不知。
他想找機會去看看,許是為了和過去的自己說再見吧。
席末沉第一次得到溫初主動的提議,他二話不說便點了點頭。
溫初待的福利院離市中心並不是很近,驅車將近兩個小時。
好在兩人都會開車,路上也能交換,並沒有那麼疲累。
因為他們驅車前是下午,席末沉提前訂好了酒店,打算兩人到了先休息一晚,再前往目的地。
溫初點頭同意。
「那裡的院長和孩子怎麼樣?」
溫初聽著席末沉的話,認真思考了一會才開口:「還好。」
那些人統一討厭他,也統一會對他罵髒話豎中指。
或許在那種時候可以理解為霸凌吧。
只是當年溫初的確也是被人厭惡的孩子。
他會在別人玩的正開心時前去搗亂,更會調皮的故意拿東西打人,把人打的頭破血流。
幸好他沒有鬧出人命過,每一次發生事故他都會被院長扔進禁閉室,在昏天黑地的房間裡一待就是一整天。
現在想來,那也是他作孽的報應。
可這些事溫初並沒有打算對席末沉提及,他也會等死後直接放進墳墓里。
畢竟當時的他和現在的自己相比,反差大的離譜。
席末沉專心開車,車上放著一些溫柔的曲調,好讓溫初能安靜的小憩一會兒。
可溫初毫無困意,睜著眼睛看向窗外。
「小初。」
溫初側眸看他。
「酒店的房間我只訂了一間,你不介意吧?」
席末沉仔細的看著溫初的臉,在觀察著他的反應。
溫初面露疑惑,問道:「為什麼?」
席末沉撒謊不打草稿:「單人房間沒有了,全部都是雙人的。」
溫初哪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好。」他平靜的回應道。
席末沉見他並不介意,雀躍的吹了幾聲口哨。
「房間在手機訂好了。」
席末沉帶著溫初進了酒店,他將身份證往前一遞,確定好房間號後,便搬著行李上了樓。
果然如席末沉所說,房間內布局簡單,中間擺放的正是一張足夠放得下兩人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