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星忱不情願的哼聲:「不就是和他分手了嗎?犯得著恨了我一年嗎?」
「你說的輕鬆!」
席末沉的怒火湧上心頭,一時也忘了溫初在,給席星忱留面子。
「你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覃淨差點對我和媽失望透頂,你倒好,一溜煙的跑到國外就當沒發生了?」
席星忱也變了臉色:「我們當時說好了只是試試,是他一直惦記著我,再說他討厭我又怎麼著,我還不想和他來往呢。」
席末沉不想與他討論這個話題,連忙將桌上的菜單扔了過去。
「閉上你的嘴。點菜,吃完回家。」
溫初聽著兩兄弟的對話,默默的將自己方才的心裡話收回。
其實兩兄弟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席末沉相比較他弟弟,便成熟的多,也專一的多。
想到這兒,溫初抬眸看了看席末沉。
男人正給他倒了杯熱水,許是怕他燙,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才慢慢推到了他的手邊。
事無巨細的男人,其實比什麼青春期的毛頭小子更吸引人吧。
「怎麼一直偷偷看我?」
趁著席星忱出去催菜的時候,席末沉歪頭看著他身側的溫初。
溫初紅了紅耳尖,輕聲反駁:「沒有。」
「你的反駁可一點也不真實。」
溫初輕咳了聲,將頭狠狠低著。
許是因為一母同胞,他下意識地就將兄弟倆進行比較。
好在比較過後,還是席末沉更勝一籌。
「小初,我弟弟他人還不錯,就是孩子氣些,你不要介意。」
溫初猶豫半晌,道:「那他和覃醫生……」
「這事說來話長。」席末沉瞥見門外的身影,附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回家和你說。」
「你們夫夫倆說什麼悄悄話了?」
席星忱一進來便看到對面兩人在咬耳朵,挑眉問道。
席末沉都沒正眼瞧他,陰陽怪氣道:「等你穩定下來,你就知道夫夫倆之間會說什麼了。」
席星忱哦了聲,自言自語道:「我還沒玩夠,穩定個……啊,你發病了?」
席末沉沒等他說完便朝著席星忱扔了根筷子。
席末沉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仗著年輕為所欲為!」
溫初又偷偷瞟了一眼席末沉,發現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從未在自己面前真正甩過臉色,周身的冷氣都散出來了。
溫初望著,軟乎乎的手拍了拍他的腿。
席末沉垂眸,看著溫初的手,隨即便覆蓋在了他的手背上,溫和的笑笑。
這頓飯吃的其實並不愉快,席末沉大多時候都是冷淡的。
但只要一看到溫初,他又會露出最燦爛的笑容。
變臉大師非他莫屬。
離開時,席末沉給席星忱轉了一萬塊錢,言語仍是犀利的但不缺親情:「你要拿著這一萬胡搞亂搞,我就找許沐給你做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