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不肯說,我也沒辦法,反正等我追——等等——」話說到這裡,林驄總算反應過來,「不對啊,我們倆是情敵,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呸!晦氣!」
晦不晦氣的,反正都已經說了,林欽舟本來心情很差,這會兒卻被這直愣愣的傻孩子逗樂了。
他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說:「成,我知道啦,謝謝弟弟!」
林驄被氣死了:「誰是你弟弟!你丫的,你不講武德!」
那晚林欽舟在外面走走停停,逛到很晚,腦子很亂,一會兒閃現模糊的不知真假的畫面,一會兒想著剛才打聽過來的消息。
林驄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珊瑚嶼上民風淳樸,誰家遇上了困難大伙兒都會爭著搶著去幫忙,而秦越遇上那麼大的變故,怎麼可能誰都不知道、誰都不關心?
除非……除非大家都在刻意隱瞞。
可到底是什麼樣的事,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所有人緘口不言?
他直覺和自己有關,甚至林驄口中那個討人厭的,總想獨自霸占秦越的人,說不定就是他。
只有一點對不上,他記得自己當初在島上時明明是孩子王,有很多朋友啊……
回到民宿,大堂空無一人,靜悄悄的,林欽舟輕手輕腳走去秦越的房門外站了一會兒,然後上樓去了。
這晚林欽舟理所當然的失眠了,到第一聲雞鳴的時候才勉強睡著一會兒,沒多久又醒了。樓下隱隱能聽見些動靜,大約是小窈過來了,正準備早飯。
林欽舟睜著眼睛盯了很久的天花板,到快8點的時候終於躺不下去,索性起床。
「……真是太麻煩您了,這麼早就請您過來。」下樓時正看到小窈將一個曬得黝黑的瘦老頭往屋裡帶,不管是神情還是腳步都很急。
林欽舟注意到那老人家肩上背了只挺大的鋁製藥箱,而兩人拐去的方向,似乎就是衝著秦越的房間去的。
秦越……病了?
行動快過腦子,意識到這點時林欽舟已經快步追了過去。
卻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那道房門在自己面前被關上。
「……」林欽舟手掌都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卻還是沒有推門進去。
太失禮了。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浮白】的一個房客而已,哪有擅闖主人家房間的道理?
他只能坐在大堂里,緊盯著秦越的房間,過了大約20分鐘,屋裡才又傳出動靜。
「……謝謝陳醫生,真的太麻煩您了,我送您出去。」
「客氣什麼啊你這孩子,不過他這燒可能還得反覆,有事隨時找我。」
林欽舟已經等得心急如焚,兩人一出來,他就也跟著站了起來,等小窈將人送出去,一轉身,對上的就是憂心忡忡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