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會情哥哥啊?」
林欽舟:「嗯。」
是秦哥哥。
也是情哥哥。
同一時間,珊瑚嶼剛下過一場暴雨,雨大得仿佛天漏了個洞,整片瑤池的水被傾倒下來,院子裡的爬山虎和幾株三角梅被淋得東倒西歪,蔫蔫地倒在地上。
雨停後,小窈捲起裙擺,忙著整理和修剪枝葉,而她的大冤種老闆則坐在旁邊的藤椅上,愜意地喝茶、剝蓮子。
小窈把落葉掃到一旁,偷偷翻了個白眼。「……所以老闆,您打算什麼時候開放202,您不能因為林先生住過那就不給別人住了,咱們還要不要做生意的?」
小窈是個聰明姑娘,沒兩天就把老闆最近的一系列異常舉動給想明白了,也猜出那兩枚不翼而飛的鑰匙去哪兒了——大概率就是被老闆悄悄藏起來了。
但馬上就是國慶長假了,每年這個時候房間肯定都是供不應求,他們沒道理白白損失一個房間,那可是一大筆收入啊。
那個終年上鎖的房間也就算了,現在又鎖一間算怎麼回事?
秦越慢條斯理地剝了一碟蓮子,又把裡面的蓮芯拔出來,歸攏到旁邊的小篦籃里,視線朝小窈投過去:「我少發你工資了?」
「那倒沒有。」
「那就得了,年紀輕輕的,少操點心,容易掉頭髮。」
哪個貌美如花的姑娘能容許別人咒自己禿頭,小窈快氣死了:「老闆,林先生知道您私底下是這樣的人嗎?」
沒想到老闆居然笑了下,表情還挺得意:「你猜他知不知道?」
小窈:「……」
她現在心情很複雜,想大逆不道地把老闆的輪椅給拆了。
叮咚——
篦籃旁邊的手機震了下,屏幕上跳出幾條微信提示。秦越將蓮子放回碟子裡,擦了手,這才拿起手機。
動作分明不緊不慢,但小窈卻從他微蹙的眉心裡看出了幾分急切。
「林先生啊?」她笑眯眯地八卦。
老闆卻小氣地要命,一個字也不肯說:「干你的活。」
消息確實是林欽舟發來的,他傳給秦越一大片蓮花叢,問他:【哥,你還記得島上那片蓮花塘嗎?】
秦越當然記得。只要是同林欽舟有關的一切,他統統記得,一絲一毫也沒有忘記,就是憑藉著那些回憶,他才撐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