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放棄掙扎的樣子。
這簡直是違背常理——這根本不正常——許慎珣就是個心理變態!
魏赫的運維機器被憤怒沖刷過載,與此同時,有一些畫面控制不住地浮現了上來。周清雙眼含淚滿面紅暈地被壓在黑色的床單上,脖頸上那顆痣襯得他膚白似雪。再往下,掀開短裙那一點布料,一把肥嫩的肉爭先恐後地從緊繃破洞的絲襪中擠出來——
簡直太變態了!是同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魏赫。」有人在叫他。
魏赫勉強將自己從想像中抽離出來,他說話的語氣都粗了很多:「幹什麼?」
「你家的事最近還好嗎?」周清問。
他想了許久,還是覺得許慎珣早上的話有點奇怪,但是他什麼信息都不清楚,也不好貿然地去直接提醒魏赫,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先打探一下消息。
「能怎麼樣。」魏赫不以為然:「我爸組了個局想讓我跟我哥握手言和。三十多歲的人了帶著老婆孩子打親情牌,噁心。」
周清:「所以你拒絕了?」
魏赫的眼神往旁邊飄了一下,仿佛覺得下面的話很不好說似的。周清默默等了許久,才見他很不情願地說:「我還回去了三成。」
「但是我也不是白給的。」他立刻強調:「他也抵給了我一堆期權房子什麼的,我的人幫我估了價,也不算非常賠了。」
所以就還是賠的對吧。
周清好奇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不要說得好像我做了賠本生意一樣。」魏赫像只被逆著擼毛的貓。
周清拍了拍他的背表示安撫,沒有再說什麼。
這下子魏赫更不舒服了,他別彆扭扭了半天,還是說道:「我家其實從小就很奇怪,我爸媽對我也還算不錯,雖然老是不在家,但吃的喝的也沒虧待過我。只是總告訴我哥哥很難,讓我對他好一點讓著他一些。」
「到了外公那,又總是聽到外公在罵我媽傻。教育我哥哥跟我不是一個媽生的,要提防著點,多親近下我爸。」魏赫說:「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擰巴,我也不知道應該聽誰的,可能還是跟爸媽呆在一起的時間久,所以聽爸媽的話多一些。」
「所以其實一直到十幾歲我都還挺想親近他的。」魏赫神色淡淡:「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才發現你掏心掏肺地想討好人家,覺得人家可憐,結果人家媽媽只是離婚了又不是死了,我沒聽進去外公的話,他倒是把他外公那邊的話都聽進去了。估計他也覺得家裡的雜種總想靠近他挺噁心的吧。」
周清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