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赫還是沒有來片場,導演安排人先拍配角的戲。這樣幾天之後,中午休息的時候導演主動找到周清,邀他一起去魏赫那探病。
「他生病了?」周清愣了下,他還以為魏赫請假是為了處理這次風波的後續。
「說是感冒了在發燒。」導演點起一根煙:「去年上面改了規則,馬上要第一次送審了,這種風口浪尖的……不管怎麼說,我們去一趟都算是表個態。你們平時不是走的挺近的嗎?一塊過來吧。」
於是下午周清就搭副導演的車,和導演、副導演一起去了魏赫在九林的住處。
還沒進門,周清就被這座房子外面顯出來錢的味道驚到。倒不是浮誇,而是那種每個細節都需要用大量的時間精力和專業團隊去維護的講究。從園藝到來接他們的人,主打一個「這榮華富貴我祖上三代都享受膩了」的老錢風。
和魏赫本人的氣質格格不入。
許慎珣就不喜歡這種風格,這人在生活方面主打一個效率。也可能是兩個人都是從苦日子過來的,家裡的陳設亂七八糟各種混搭。名導送的價值十幾萬的當代藝術畫和周清從地攤買來100三副梵谷星空拼圖掛在一起,就掛在餐廳對面的牆上,倆人電影馬拉松中場休息的時候半夜兩點去廚房煮泡麵吃,一抬頭就能看到。
魏赫看起來真的病了,精神頭不是很好,鼻尖還有點紅。導演跟他聊了幾句,就識趣地放下東西要走。這個時候他把頭轉向一直站在後面當背景的周清:「從日本回來有給我帶什麼嗎?」
導演看了看兩人,笑道:「家裡還有事,我們幾個就先走了。你跟周編也熟,正好也可以一起吃個晚飯聊聊劇本的事。」
於是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
「沒有。」周清這才回答道:「但是我帶了探病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