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來齊,屋子裡很大,打過招呼之後人群就開始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周清看了他片刻,倒了杯茶水給他:「怎麼了?」
明明一路上都在想著怎麼把魏誠軒碎屍萬段,滿是憤怒的大腦在這三個字之後突然像被水淹了似的,被滿滿當當的委屈填滿了。
「……我沒事。」他嘴硬道,背過身端起那杯茶一飲而盡。
周清看著他的背影,遲疑了下要不要再問一下前一陣微博上沸沸揚揚的那件事。他看到那條熱搜後給魏赫發了一條問詢的消息,他沒回。目前這事看上去已經被妥善處理了,魏赫看著也不是很想提的樣子,他也就安靜了下來。
魏赫盡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申市第一場是你還是張編?」
他表現的像是那晚的酒後聊天沒有發生過,周清也樂於裝出一副不記得的樣子。畢竟不是誰都喜歡面對一時衝動赤裸相對的結果,不知怎麼,殺青宴的這場穿著衣服的酒後事故比不穿衣服的那次更讓他醒來後感到難堪,以至於再見到另一個人時還是會有赤條條的錯覺。
但周清一向都能裝得滴水不漏。
「是我。」他回答道:「張編的孫子剛出生,他想多點時間陪家人,不太願意跑這種線下活動。」
他露出一點疑惑的表情:「而且導演說網上的那些人好像比較想看到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打算讓我去。」
魏赫唔了一聲,兩人之間沉默了幾秒,他又說道:「那25號和我一起過去?我正好順路。」
周清搖了搖頭:「我今天結束後要飛璀港。」
魏赫:「不是月中才剛飛回來嗎?怎麼又去?」
周清低聲說:「許慎珣前一陣沒有跟公司商量幫《寒夜》轉發了宣傳微博,被罵了,牽扯出來一些舊帳,他狀況不太好,又不讓經紀人跟我說,我去看下他。」
魏赫現在腦袋裡想碎屍萬段的人又多了一個。
「你是笨蛋嗎?」他忍不住提高了一點聲音,意識到屋裡還有其他人後語調又降了下來,但還是憤怒道:「惺惺作態,裝什麼裝!他要是真的不想讓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周清不急不慢:「他前一陣生病了就也是這樣的,不去看下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