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寫早就想要動工但一直沒時間的一本書,以一個小人物的一生透視一個王朝短暫幾十年間的風雲變幻。從厚厚的研究資料中抬起頭的時候,他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到院子裡波光粼粼的湖泊,突然想要是程旭知道了他現在這幅樣子會是什麼樣的神情。
大概會是一臉刻薄的譏諷吧,梁遠想。
一片樹葉從窗前的樹枝上飄落下來,他撿起來那片綠色的葉子,看了一陣,將其夾在了自己的書頁里。
五月的時候,梁遠跟謝之靖說他想要去見梁昶文。
謝之靖半坐在他的書桌上翻看梁遠寫了一半的書,聞言抬眼看他:“不是有定期發視頻給你嗎?”
“那不一樣。”梁遠僵直著身子站著:“我要親眼看到才能相信。”
謝之靖笑起來:“相信什麼?”
他抬起手輕輕磨蹭著梁遠的脖頸:“這麼說,阿遠你還是不相信我啊。”
謝之靖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嗅了嗅他的味道:“那就付出一些什麼吧,自己付出得到的回報讓人更安心,是不是?”
梁遠站在那裡,握緊拳頭。謝之靖也不急,坐在那裡等著他。最終,梁遠還是直直地跪了下去,右手拉開了謝之靖的褲鏈。
膨脹起來的性器塞到嘴裡像是要把嘴撐裂了一般,腥膻的味道算不上好聞,含進去不到三分之二就覺得連喉嚨都被塞滿了,梁遠笨拙而艱難地沿著暴起的青筋舔舐,男人的肉棒在他嘴裡不斷變大,直到嘴角都像撕裂了一樣開始疼。唾液沿著合不上的嘴角往下流,沿著揚起的脖頸和滑動的喉結,將白色的襯衫胸前那塊整個濡濕了。
男人沉重的喘息從頭頂傳來,謝之靖抓著他的頭髮,在上百次抽插之後突然將整個肉棒往裡頂去,梁遠感到一陣窒息,他的手無措地抓緊謝之靖的襯衫下擺,一陣喉嚨的蠕動之後,謝之靖突然拔出性器,肉棒興奮地跳動了兩下,濃稠的精液射了他一臉。
謝之靖放開梁遠之後,後者立刻趴在一旁開始乾嘔。
什麼也吐不出來,抬起頭時,他看見寫書的草稿上面濺上了白色的液體,他緊握著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然而最終梁遠還是忍耐了下來,頂著滿臉的精液和兩頰未褪去的紅暈抬起頭問:“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