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牆上貼著的海報上扛著劍的少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看著他在男人的身下一次次無聲的痙攣著的高潮,看著他破破爛爛的人生的潰敗。
學校為了提升排名並不反對、甚至可以說是鼓勵本校的老師合作發表成果。這學期開始,梁遠跟同校的另外一位姓於的老師在學校的牽線下有一個一起做的項目,每周五的下午兩人會就這一周各自的方案碰一下進度。本來說的是約在於老師的辦公室,結果周三的時候對方發過來信息,說是在學校的教職工圖書室那邊有單獨的小房間,討論、借閱書籍都比較方便,想到資料里需要參閱的一些孤本圖書館確實不外借,梁遠同意了。
結果走進去的時候就發現了不想見的人。
程旭吊兒郎當地坐在那裡,旁邊還坐著一個年輕人,見到梁遠進來有些侷促地站起來。
梁遠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皺起眉頭:“於老師呢?”
年輕人急忙道:“於教授回去了,梁先生,是我們這邊有事想要跟您談談。”
梁遠抬頭看了一眼攝像頭。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年輕人說:“您放心,影像我們會處理的。”
做到這一步,很顯然一時半會也不會放他出去。梁遠拉開椅子坐下,看著對面穿著便服的警官:“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程旭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你很清楚你的丈夫在做什麼工作吧——梁老師。”
梁遠沒有什麼反應:“我以為我已經經受過審訊了。”
程旭笑起來,他做出一個放鬆的手勢:“不要緊張。我們並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來的。”他身體向前傾斜,研討室的桌子很窄,這麼一來他的臉就離梁遠非常之近,近到兩人可以看到對方眼睛中的自己:“我們可以幫助你離開他,畢竟這不是“離婚”能解決的事——不是嗎?”
他眨了眨眼,補充道:“順利的話,我們也許能送他去見他父親。”
梁遠坐的很直,沒有因為這人的靠近而後退什麼的,他隔著玻璃鏡片打量對面的這位警官,說出口的話依然客客氣氣的:“我可以理解為現在是警察想要找我合作嗎?阿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