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微笑,兩個人從重逢以來,再向前追溯,再加上離別以前的一段時間,梁遠第一次這樣平和地對他講話,而且還是在表達他的關心,儘管方式有些彆扭。但這一切都讓程旭覺得心情很好,於是他的語調也輕快起來:“我之前沒有選擇過逃避嗎?結果可不怎麼好受。”
“木木。”程旭說:“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你不必感覺到有負擔。”
梁遠沒有戴表,但感覺時間已經過去了至少10分鐘。再不回去怕是保鏢就要起疑了,他急匆匆地對程旭丟下一句“處理好監控”就想離開,程旭卻從後面摟住了他的腰:“來個告別吻?”
不給他點甜頭只怕這人會一直糾纏著,梁遠抬起頭,唇齒相貼,他本來想碰一碰就離開的,程旭卻把舌頭也伸了進來,濕漉漉地跟梁遠的舌頭攪動在一起,舌尖舔過口腔壁的時候傳來麻癢的快感。
梁遠在這下流的仿佛模擬交媾一樣的吻法中感到惱火,這人真是一貫的得寸進尺,他咬牙切齒地想。他的襯衫下擺已經被程旭揪了出來,那雙手正不老實地摸著他的腰,放任這人吻下去只怕會擦槍走火沒完沒了,梁遠突然推了一把將程旭按在木窗上,伸手將他的皮帶解開,手伸進去直接粗暴地抓住了那根東西。程旭像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樣子,在陰莖被人抓住的時候忍不住“嘶”了一聲。緊接著梁遠直接抓住那根肉棒上下擼動起來,沒什麼技巧怎麼快怎麼來,本來以為他蹩腳的技術沒什麼用的,誰知程旭的陰莖看上去卻激動的很,又熱又硬,硬得像是要從他的手心裡鑽出來。他一抬頭就看見程旭正在盯著他的臉,梁遠完全沒有掩飾臉上不耐煩的樣子,誰知道這人卻看的很起勁的樣子,漂亮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什麼毛病,梁遠想。
一股說不明白的情緒涌了上來,梁遠惡劣地用力一握,程旭猝不及防地“啊”了一聲,身體往後重重一撞——誰知後面的木窗卻沒有支撐住他們,而且整個往後打開了——這竟然是一道做成窗戶形狀的虛掩的門!
梁遠連帶著被一起帶著倒了下去,程旭本能地摟住他做了他的肉墊,因此他也沒感受到什麼痛感,但驚魂未定仍是難免的——特別是他一抬頭,正看見坐在輪椅上手裡正舉著茶杯往嘴裡送的梁昶文。
——這兩個拐角的房間,竟然是內部打通的。
梁昶文的動作靜止在了那裡。
這時候梁遠身下的人被壓得咳嗽了一聲,梁遠這才注意到兩個人的姿勢。他還好,除了襯衫下擺被拽出來身上還算齊整。但是程旭的肉棒還維持著剛才被他掏出來的樣子,直勾勾地暴露在空氣里,龜頭還濕漉漉的有一些不明液體,這人的上半身敞著,露出線條漂亮的腹肌來。臉上還帶著沒有褪去的紅暈,配上那種被人從小夸到大的臉,真真當得起“色如春花”四個字。
梁遠騎在他身上,在這種狀況面前呆若木雞。
門外響起保鏢詢問的聲音:“梁先生?”
“沒事。”梁昶文提高聲音,四平八穩地說:“想去倒水的時候撞到了柜子,不用進來。”
他操控著自己的輪椅走過來,每一下輪子壓到地板上的聲音都像是從梁遠身上碾過。直到梁昶文在他們身前停下,梁遠才僵硬地抬起頭。
“怪不得你不願意跟謝之靖離婚啊。”梁昶文的語氣中帶著些恍然大悟的味道:“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種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