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被他撞得頭暈眼花,刺激的快感一陣陣沖向腦海里。他不知道是自己被頂的亂晃還是車子在晃,想到晚上被人發現在酒吧後面的巷子裡車震,久違的羞恥感又漫了上來。程旭這輛車空間還算大,但被兩個成年男人一擠也就顯得格外擁擠,梁遠躺著一隻腳只能搭在一邊的椅背上,被插得難受的時候腳又忍不住踢到了玻璃,但是只有這樣張開腿才能讓程旭更方便的擠進來,擠進他的身體裡。
不知道做了多久,梁遠感覺自己中途暈過去了。他本來就因為喝了太多酒不太清醒,等到被人拍了拍臉叫醒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家門口。
程旭現在車門那,這會他的衣服又人穿的模人樣了。
“下車。”他說。
梁遠腿腳發軟地下了車,看到程旭關上車門就打算走的樣子。他立刻三步變成兩步衝過去,扒在這人車窗上:“等等——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程旭還是那副樣子,看不出什麼來。
“你希望我說什麼?”程旭問。
梁遠哽住了,他發現自己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我又不是你老公。”程旭挑起眼睛看他,聲音冷冰冰的:“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膽子小的像老鼠一樣。我這邊一開口要求你什麼,你怕是立刻就又要躲起來了吧?”
梁遠無言以對。
因為他確實不清楚如果再遇到一個對自己管東管西的伴侶會怎麼樣。
“從你知道他因為你燒傷又給你哥頂罪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覺得會有今天。”程旭漂亮的臉在路燈下像觸手生涼的玉雕一樣。
像是不想再看到梁遠一樣,他轉過頭去做出不想再搭理人的樣子,發動了汽車引擎:“我覺得不爽的時候我自己就會走的,反正我們只是炮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車窗玻璃完全升起來之前,梁遠聽到最後一句輕飄飄的話從裡面傳出來:“更何況不爽的人又不會只有我一個。”
程旭走了之後,梁遠坐在門口呆了一會,才磨蹭著進了家門。家裡沒有人。梁遠客廳燈都沒開,就跑去衛生間抱著馬桶吐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清醒了一點之後,他洗漱完看了下表,已經晚上1點多了。
他衣服都沒換,到門口叫了輛車報了一個地址。
有些年頭的單元樓,整座樓的燈已經都熄滅了。梁遠進去的時候還特意把腳步放輕了一些,他拿著鑰匙打開門,屋裡一片漆黑。
沒過多長時間,臥室前面的那一小塊頂燈就被人打開了。穿著睡衣的謝之靖出現在那裡,看見梁遠,他的臉上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阿遠?”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