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牧大牛家門口,烏泱泱的來了一大群人,有聞訊過來看熱鬧的村民,也有前來接牧魚的岑家人。
「田金花,這契約我們可是早簽好了,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岑家以十兩銀子買你家牧魚。」
王鳳月指著手上契約,朝著田金花咬牙切齒道
她大清早帶著岑家的人歡歡喜喜來接人,田金花卻告訴他牧魚不見了。
帶不回人,她不僅拿不到大筆賞錢,可能還會被岑家責怪。
想她王鳳月玩了一輩子鷹,最後被鷹啄了眼。
「王嫂子。」田金花陪著笑,「真是對不住,那小蹄子平時里看著老老實實,居然敢逃跑,您放心,我一定把他找回來,一找到他,我就把他送到岑府,要打要罵,全憑岑家樂意。」
王風月聽了冷笑一聲:「金花妹子,你真是打得一個好主意,先不說,那牧魚找不找的回來,就算找的回來,那都多少時日了。」
「那要不退你們銀子。」田金花諂笑道。
「這不是銀子的事,我們老爺可在家裡等著,接不到人,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一道粗啞的聲音從王鳳月背後傳來,田金花看見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八字鬍,眼神精光外放。
他慢條斯理的走到田金花面前,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
「倒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我看你旁邊那哥兒就挺不錯。」他指了指田金花身邊的牧柳。
牧柳早知道岑家的齷齪,聽見這男子的話,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拉住田金花的手臂,哭喊:「娘,不要,我不要去岑家。」
田金花心裡著急,他雖然平時他更偏心牧志高一些,但畢竟十月懷胎生下的,明知到岑府無異於是去送死,還是無法狠下心來。
她當即變了臉色,哀求道「我可以把銀子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們。」
「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看著田金花不願意,那精瘦男子不耐煩起來,招呼手下去搶人。
田金花死死攔著,被圍住打得鼻青臉腫,仰臥在地,周圍的村民眼看著要出人命,忙叫來村長。
村長雖然厭煩田金花惹下禍端,但她終究是牧家村的人,若讓外村人打傷了本村的人,會讓村子裡的人抬不起頭來,便只能站出來。
岑家人開始不肯退讓,然後牧清河便說,如果這事無法善了,便讓雙方去府衙解決。
岑家人買夫郎本就用心不良,聽聞這話,才願退讓。
直到田金花退還五兩銀子,再賠付五兩銀子,這件事才算罷休。
田金花,白挨一頓打,還白白賠付了五兩銀子,心裡的疼比身體的痛還甚,要知道,這五兩銀子夠一個農戶家庭一年的嚼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