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何嬸子活了那麼大歲數,也禁不住鼻酸喉堵,不知張念雪遭遇過什麼可怕的事情。
等好不容易幫她換好衣服後,才開門出去找蘇墨,悄悄告訴了他情況,蘇墨點點頭,便轉身便回去取藥。
「那是張二牛家女兒吧?剛剛沒有看的太清。」一人問道。
「是她。」
「她不是出嫁了嗎?」
「我今兒看見她才剛回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想不開喲。」
「對了,張二牛、李春桃呢,他們怎麼還沒到?難道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咋不知道,人剛救上來時,就有人去通知了。」
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李春桃一人才姍姍來遲。
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也不和蘇墨說話,徑直問了人在哪裡,就匆匆忙忙往張念雪躺著的屋子裡走去。
第62章 為她準備一條後路
門一關上,眾人也不知道裡面在說些什麼。
誰知後面聲音越來越大,一道道尖銳的呵斥從屋子裡不斷傳出,什麼不孝,什麼丟臉,什麼吃不得苦......
越聽越不像話,越聽越氣人,但這又是她們的家務事,別人確實管不到。
牧魚不知怎麼想起當初在院子裡聽到的那些話,一陣莫名的悲哀湧上心頭,也顧不得合理不合理,猛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這位嬸子,她落了水,才剛剛從死門關回來,你作為她的親人,不先安慰,反倒呵斥謾罵,是什麼道理?」
李春桃不認得牧魚,見他說話強硬,頓時被激怒了,尖利的說道:「你又是哪裡來的?這是我的家事,用得著你一個外人插嘴。」
牧魚也不客氣了:「我確實是外人,但我一個外人都知道關心她,你一個親生母親反倒不如?」
李春桃頓時不樂意,怒罵:「外人?說得好聽,這裡那麼多外人,就你一人跳出來,好呀,我說蘇念雪那孽障怎麼突然跑回說要和離,怕是和你這小子有什麼見不得人勾當吧。」
此話一出,外面圍觀之人竊竊私語。
牧魚氣的半死,從沒見過這樣會往自己女兒身上潑髒水的娘。
李春桃見狀,又道:「我家念雪也是,為了你這樣的人,就要和離,我和我當家的說了她幾句,她就尋死覓活的。」
「你!」
「你什麼你,這樣的女兒我們肯來看她,都算是我們慈愛了。」
牧魚正待說話,突然躺在床上的張念雪掙扎著爬了起來,直直的瞪著李春桃。
李春桃被看的發毛,但她一向強勢慣了,隨即謾罵回去。
那張念雪一邊流淚,一邊想張口說些什麼,卻只發的出啊啊的聲音。
李春桃怕她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正準備打斷她的話,誰知張念雪居然說不出話來了,她禁不住心裡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