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繞過屋子把它牽到後院。
後面平時蘇墨晾曬藥材的晾曬架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蘇墨只得先把它拴在牆邊。
牧魚找了個乾淨的盆裝了一些清水給它拿過去,那馬看都不看。
牧魚急得摸了摸它的馬頭:「好馬兒,你倒是喝一口呀。」
那馬躺在那裡就是不理他。
兩人匆匆扒了幾口飯,又炒了一些黃豆拌著青草一起裝了送過來,那馬一動不動。
饒是蘇墨那樣聰明,也束手無策。
無法和它交流、講道理,它想啥你也不清楚,咋能有辦法嘛。
他摸了摸這馬,發現馬身出了汗,便打了水來,幫它洗澡。
這個時節,天氣已經不冷了,也不怕馬受凍。
等把它身上擦洗乾淨後,兩人也累的一身汗,又連忙去沐洗一番。
金氏魏老頭也不去遛彎了,一人搬著個小板凳坐在一旁看稀奇,那馬見得這麼多人看它,無波無瀾,反正愛咋咋的。
第二日,蘇墨去書肆買了養馬的書,趁著空隙的時間,就研究一番,倒還真讓他學到了一些東西。
後來又跑去詢問岑翰飛,岑翰飛在讀的書院雖然不大,但裡面也有兩匹馬。
有個夫子對養馬很有一套,蘇墨就請岑翰飛牽線,才有機會同那夫子請教。
那夫子也不藏私,知無不言,為蘇墨解惑。
離開時,那夫子說那馬是匹有靈性有情義的馬,只有打開它的心結,它才會有想活下去的信念。
蘇墨不解如何打開這心結,那夫子笑著說,萬物有情,你得讓它接納你,願意為你而活。
蘇墨得到這話,更加盡心,每日給它洗澡,帶它遛彎,與它說話,絕不假手與人。
牧魚也照著書學制各種草料,可是那馬完全也不見鬆動,還是一副準備赴死的模樣。
兩人憂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
又是幾天過去,那馬也眼看著看著不行了,連路都走不了了,蘇墨有些傷心。
牧魚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他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才輕輕安慰道:「墨大哥,你也不要難過了,這馬它如果真是不想活了,我們就隨它去吧,就像你所說的萬物有靈,它可能不想待在這個世界上了。」
蘇墨看著牧魚道:「我也知道這理,可是心裡依舊難過。」
牧魚嘆了一口氣,過去摸了摸牆角邊奄奄一息的馬,嘆道:「我再去給它拿點吃的,它死它的,我們做我們的,盡力就好。」
說完,便又端了一盆新鮮食物放在馬的旁邊。
那馬心有所感,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兩人,又似乎失去了力氣一般,閉上了眼睛,若不是還能看到它呼吸的弧度,還以它已經去了。
精心照顧這馬那麼幾天,努力過、也盡力過,也不算遺憾了。
蘇墨瞧著它,也不想睡,便同牧魚陪了它整整一夜。
第二日,牧魚靠在蘇墨肩上,睡眼惺忪的睜眼望去,瞧見那馬在慢慢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