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陽看見這些石頭,氣的眼眶發紅:「他們這些人是究竟想做什麼?」
蘇墨看著一地的石頭沉默不語。
「喬陽,把鋪子先關著吧。」
喬陽擦了擦眼淚,點頭道:「嗯。」
正準備關門之時,鋪子外面又遠遠圍著一些路人,朝著蘇家藥鋪指指點點,好像每一個人都能過來踩上一腳。
這些人並不是別人派過來的,都是那則規定傳言引來的。
看到這些人,蘇墨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受人矇騙,但他確實也有些傷心。
牧魚受不住,拿起店裡的掃帚衝出去,把那些人趕走,那些人又一鬨而散。
「魚兒,你回來吧。」蘇墨把牧魚喊了回來,「不必費力,走了這波還有下波,流言之下,皆是棋子,你如何趕得完。」
牧魚擦了一把眼淚,固執道:「我不管,來一波,我趕一波,再來一波,我再趕,看誰耗得過誰。」
正在這時,文菘藍和江氏也過來了。
蘇墨看著一臉病容的文菘藍,急道:「師父,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在家裡好好待著嗎?」
文菘藍擔憂道:「我怎麼在家裡呆得住,他們這是要置你於死地呀,你的名譽若是壞了,以後如何還能再做大夫?」
蘇墨看著文菘藍,一股委屈難過不知道怎麼就湧上心間。
他分明沒做錯,只因為勢單力薄,讓這些人肆意欺負,害的師父擔心,魚兒憂愁。
他既沒有做好一個弟子,也沒做好一個相公,而如今,連大夫怕是也做不成了。
他以為自己能受得住所有的陰謀詭計,擋住所有的狂風暴雨,但當所有都來臨的時候,他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難道我錯了嗎?」
他一時喪氣之下,慘笑道:「大不了以後不做大夫了。」
文菘藍聽到這喪氣之話,長嘆一口氣:「先進去吧。」
金氏和魏老頭很快便知道了這個消息,甚至奶奶李氏和趙向屏都知道了消息,趕了過來。
蘇墨瞧見一屋子擔心的人,只得裝作事情在握的穩重模樣:「你們放心,此事我已經有對策。」
眾人看了他這模樣,才略略放下了心。
又過了兩日,蘇家藥鋪的事情徹底發酵,幾乎無人不知。
蘇墨這邊還沒緩上一口氣,鋪子晚上又叫人砸了,那日,蘇墨在破破爛爛的鋪子裡,待了許久。
一邊是眾人的唾罵,一邊是槐安藥會的步步緊逼,他一時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