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見此情景皺了皺眉頭,又為他切了脈,詳細問了他情況,頓時眉頭皺的更緊。
高嶺看見蘇墨這情景,頓時駭得腿發軟,甚至不敢開口問診斷結果。
倒是他夫郎江言有些看開了,坦然問道:「蘇大夫,我這病,如何?」
蘇墨嘆道:「若我診斷沒錯的話,你這病是背疽。 」
「且你這病已經進入化膿期了。」
高嶺聽了這話,急忙問道:「蘇大夫,是何意?」
蘇墨起身把中年男子叫出門外,才仔細說道:「有句話形容過背疽,叫做膿已生成,十死九生。他這病若是初發之時,我尚且有很大的把握,而如今......」
蘇墨止住話語,沒繼續往下說。
但高嶺明白他的意思,他瞬間崩潰,蹲下身來,悶聲哭了一會兒,蘇墨也不催促。
那高嶺哭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哽咽道:「我昨日才知道這病是背疽,我恨我為什麼一開始不去鎮上,偏去請山腳下那個村子的大夫,錢也花了許多,也白白耽擱了病情,我恨呀!」
高嶺用力的捶著自己的胸,好像裡面堵得厲害。
「我真恨我自己!」
蘇墨看見高嶺一個七尺漢子哭的如此傷心,心裡又難免觸動,連忙道:「高大叔,你先不要哭,我那話不是說你夫郎就一定會死。」
高嶺連忙抬頭:「蘇大夫什麼意思,你是說能治?」
蘇墨嘆氣:「我不敢保證,不過就算十死九生,也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說完又道:「但是高大叔不能抱有太大期望,我只能姑且一試,成與不成,皆看天意。」
這句話又叫高嶺生出一絲希望來。
「大夫,你儘管去治,若是能好,我自然千恩萬謝,若是好不了,我也只當是命。」
蘇墨聽了他這話,才道:「那行,你夫郎那背疽不宜再拖,我現在得立刻為他去膿。」
說完跨進屋子,對江言道:「我現下得為你去膿,只是很疼,可能忍受?」
江言聽見這話,眼神中又不由得生出一絲神采:「大夫的意思是說,我這病還能治嗎?可昨日那大夫說,我這病沒救了。」
蘇墨道:「大夫不就是與天搶命嗎,總要一試。」
江言努力撐起自己的身子:「我不怕痛,大夫你儘管做就是。」
蘇墨便讓中年漢子掌來燭火,把銀針燒的通紅,破開那些膿瘡,清理乾淨。
江言也能忍,竟然不吭一聲,只是身下床單叫他抓皺了一團。
等到那膿清理乾淨,蘇墨才為他針灸,又開了一副主清熱解毒,疏風活血的藥方子。
喬陽拿著藥方子到馬車裡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