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賦見媳婦一副被調戲了的良女一樣,頓時就笑出了聲。
低低的笑聲響起,白幕楊更加羞澀了。
程賦從側面抱住他,頭拱在白幕楊胸前輕輕蹭了蹭,兩人挨得很緊。
突然有什麼抵住了他。
哥兒也是半個男人,白幕楊哪能不知道這是什麼。
白幕楊被嚇得微微顫了顫。
程賦抬頭,附在他耳邊說了句:「媳婦還是老老實實親我吧,我感覺快忍不住了。」
言下之意,再不親我就不只是親親這麼簡單了。
白幕楊未經人事,但也明白男人的意思,那雙腿夾了又夾,只好從床上坐起。
程賦以為惹惱了白幕楊,也慌忙坐起,那薄被被他撐起個帳篷,白幕楊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
哥兒在房事上本就難受,不準備好很容易受傷,更何況程賦從小到大跟著家裡人上山捕獵滿山的跑,一身腱子肉不說,那物光是隔著被子和一身衣服也難以遮擋。
他現在的身板還是光是站著都還能看到凹陷下去的肋骨間隙,腰還不如女子的粗,就連四肢都比自己才剛年滿十五的妹妹還細,他如今也才十六近七,怕是遭不住和程賦圓房。
白幕楊臉色逐漸蒼白下來,只好側過身去,想要把殷紅的薄唇附在程賦的唇上。
程賦見他的臉色逐漸煞白,剛想跟媳婦說自己不胡鬧了,唇瓣剛張開,一轉頭白幕楊就閉著眼,仿若視死如歸一樣將臉直接湊了上來。
然後兩人的臉就成功的撞在了一起,硬是給白幕楊磕的流了淚。
程賦倒是沒什麼,皮糙肉厚的,連痛感都沒多少,白幕楊卻被磕的鼻頭處紅了起來,他臉上本就沒多少肉,紅起來看著倒是有些嚇人。
白幕楊疼的逼出了淚水,但也就是那一兩滴,程賦卻給嚇壞了。
他急忙托起白幕楊的臉,輕輕的給發紅的地方揉了揉,急切的說道:「沒事吧媳婦,疼不疼啊?都怪我,我不該逗你的,媳婦我錯了你別哭,我看著難受。」
白幕楊聞言,心裡頓時升起一股委屈之意,但又被自己的自卑心理澆滅。
程賦不嫌棄他臉上的疤丑就不錯了,自己哪有權利拒絕程賦的圓房。
自己在家從未吃過那麼多肉,如今嫁到在程家還能吃上好幾口肉,他本來就該感恩戴德的。
畢竟自己長得這麼丑,還沒什麼用,除了能給程賦泄泄火,將來生個孩子,干點家務,剩餘的還真不知道能幹什麼。
所以程賦不嫌棄他的臉,還願意和他行房,這已經是對他莫大的恩賜了。
他所想的一切程賦都不知道,他只知白幕楊此刻依然眼含淚珠,眼睛根本不敢望向他。
白幕楊卸了力,睜開了眼睛,那雙狐狸眼眼含淚水,欲落不落,原先的淚痕已經消失,鼻尖泛紅,殷紅的嘴唇微微張開。
「夫君用三兩銀子買了我,不僅給我肉吃,還替我出頭。」
「夫君是最好的夫君,夫君想做什麼都可以。」
白幕楊的自卑心理作祟,吐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