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立即哭喊出聲,刺耳的哭聲刺激著本就疲憊的桃朵兒。
她惱怒的丟下小糰子,跑到白慕柳房門前一腳踹開了破舊的房門。
見白慕柳正上半身趴在床上哭泣,立即生氣起來。
「你個死丫頭,哭什麼哭!你弟弟剛剛睡著就被你吵醒了!」
說著,還控制不住的用手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白慕柳的身上。
白慕柳被打的嗷嗷叫,躲到了一邊,哽咽道:「娘,她們知道了嗚嗚嗚…那陳老爺把我失了貞的事情說出去了!我不想活了嗚嗚嗚嗚……」
桃朵兒聞言,臉色也被嚇得有些發白。
她知道陳老爺作為商人會取捨利弊,但沒想到會心狠到如此,如今被他人知道這件事後,不僅只能嫁給陳小公子做妾,就算不想,名聲被毀,也不能嫁與他人了。
好算計!
好狠的心!
桃朵兒咬咬牙,一番思考後,恨恨開口:「賤丫頭,你去求陳小公子娶你做妾!」
「我不想做妾!我不想!」
「不做妾?如今你名聲被毀,不願意嫁便沒人肯要你!你聽娘的,先作妾,等生下長子後,找機會弄死那陳老爺,你再哄哄陳小公子,到時候你生下長子,又得陳小公子寵愛,說不定就能升為正妻了。」
白慕柳聽完,吸了吸鼻子,覺得似乎也可行,也就答應了。
只是這件事讓她不得不出門戴面紗,甚至是不出門,一出門就會被人用唾沫淹死。
於是便待在家避避風頭。
這段時間,程賦請的師傅也開始每日教兩人識字,程賦保留著上輩子的記憶,他在發達後學了一段時間自然是識字的,而白幕楊卻是從頭學起。
程賦不能露出馬腳,於是也裝模作樣的學了學,又寫了一手好字,被夫子夸的天上有地上無。
白幕楊卻如同三歲小兒般一點點學起,程賦幾乎是一學就會,而自己光是零到十都要學個兩天。
白幕楊沒有氣餒,只當這是自己夫君的天賦,而為了追趕程賦,是日夜練字,捨不得用紙筆墨,就用後院的地面上的沙做紙,路邊的枝丫做筆,一筆一划的練。
吃完飯練,睡醒了練,就連到了晚上都要練。
可苦了程賦,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和白幕楊親熱了。
某種程度上他也算是開了葷的男人,這幾日白幕楊都是練完倒頭就睡,獨留他對著白幕楊的後背瘋狂壓抑。
程賦現在正躺在床上,上半身半倚著床頭,臉上滿是無奈,他就這樣看著白幕楊挺直身體,背對著他練字。
白幕楊用左手撩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一小節已經被養的白皙的手臂,隨著寫字的動作,纖細的手臂肌肉線條浮現又消失。
這段時間的餵養,讓白幕楊長了些肉,讓他原本瘦的有些凹陷的臉頰變得正常,被屋內的油燈照耀著,此刻正神情嚴肅,雙眉緊皺,眼神隨著筆尖而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