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正開著,粉紅的桃花時不時隨著風而飄落,一地的桃花無人管轄,即便是路過的掃地僕人也沒有刻意去掃那一片。
幾人來到正廳,霍夫人便招呼著下人上茶。
「霍夫人,我和阿風可否去看看小珩?」
霍夫人聞言臉上有些為難,她突然站起,對著何君逸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白夫人,我們不是有意要隱瞞阿珩的性別,但陛下執意要打壓我們,所以才連累了你們。」
霍夫人面上滿是愧疚,她原本與夫君打算將霍晏珩當做男子長大,因為哥兒也能使女子受孕,只是沒有男子那般容易罷了,但沒想到會有一天突生變故,被太醫診了出來。
她早就聽聞自己的夫君說,霍晏珩被刺後,是白乘風替他上藥和更衣,倘若霍晏珩是哥兒這件事沒有被爆出來,或許白乘風也不會受到他們將軍府的牽連,被指了婚。
他們現在本就是風口浪尖,民間本就傳言霍晏珩被白家大公子看了身子去,著第二天便被賜婚,可見這件事便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白乘風如此擔心自家阿珩,卻要被他們拉下水,甚至是被人詬病,這是霍夫人和霍老將軍這兩日以來的擔憂,他們無從補償白乘風,即便是霍老將軍想要抗旨,可這件事早就傳遍大江南北,再加上陛下態度堅決,也只能作罷。
霍夫人真心實意的在道歉,何君逸急忙扶起了她,說道:「霍夫人快起,這也是皇上的意思,怪不得你們。」
霍夫人直起了腰,眼中卻含著淚水。
「阿風,你也是伯母看著長大的,倘若你不願意,你便直說,霍老將軍定會為你抵抗到底,若是最後抵抗不過,你可以怨伯母伯父,算伯母求你了,只求你別傷害阿珩。」
說罷,她便落下淚來,剛要跪下,就被白乘風扶起。
「伯母快請起,我並沒有不樂意。」
白乘風趕忙扶起霍夫人,年少時,他也經常來霍府找霍晏珩,和霍夫人早已熟悉,霍夫人雖然做事也是雷厲風行,但對他總是溫柔又謙和的,甚至還會囑咐霍晏珩不能惹他生氣,說他身子不好,容易氣出病來。
「我並沒有不樂意,現在看來,陛下沒有怪罪霍老將軍,便已經足夠了。」
「伯母,我身子不好,命短,你放心,我還不會遷怒於阿珩,我本也是沒有女兒家願意嫁的。」
霍夫人聞言,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阿風啊,你是個好孩子,是我們阿珩對不住你啊。」
白乘風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是我自願的,伯母,阿珩一直以來都沒有拖累過我。」
霍夫人長相更偏大氣些,此刻流了淚,不會讓人覺得柔弱,反而多了幾分被逼無奈的感覺。
她轉過頭,對著何君逸說道:「白夫人,我知道你不缺銀子,我們府內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夫人看得上便帶走吧,什麼都可以,這是我和霍將軍的歉意。」
何君逸見狀,也搖了搖頭,說道:「霍夫人,我們本就沒有覺得是你們家連累了我們,只不過是陛下的意思罷了,阿珩和阿風同窗那麼多年,他不介意,我這個小爹爹又怎麼會介意呢。」
「阿珩這孩子我也喜歡,穩重,身子骨也好,我的阿風身子弱,將來還需要阿珩照顧呢,說到底,是我們拖累你們阿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