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見他身姿輕盈,黝黑的膚色另有風味,便訓練他跳起了藩國舞。
藩國無論男女,穿著打扮皆是大膽,所以舞蹈也不會含蓄到哪裡去。
他換上露腰的舞服,在老鴇的棍棒下,十四歲時便登台表演。
南風館有不少客人喜歡這種小的,加上他纖細的腰肢很是勾人,他的名聲逐漸大了起來。
從那之後,他便化名霜兒,老鴇看重他的價值,不著急讓他賣身,最後於他十八歲,名氣最大時,拍賣了他的初夜,那老爺出手大方,出了不少黃金把他買下。
他被一頂小轎子抬進了府中,走的是側門。
他甚至連賤妾都算不上,只算得上是通房小廝。
那老爺年過四十,膝下兒女比他還大不少,孫子都有了,他那大夫人聽聞他被老爺抬進院內後大發雷霆,先是和老爺翻了臉,仗著娘家勢力大,老爺也不敢造次。
隨後便是處置他,他被接進府中,一次侍寢都沒有過,但那大夫人竟然喚人熬了毀胎藥,傷他身子,甚至是找小廝,專門照著他孕囊的地方打,他被灌了十來天的藥,肚子上滿是淤青,後來有一個郎中來壓著他把脈,確定他再無生孩子的可能後,那大夫人才放過了他,將他賣給了攤主。
他被攤主接過來的時候,本就只吊著一口氣,攤主看他還算貌美,想著要是死了便虧了,所以也用了些藥吊著他。
在這個異國他鄉,遇到同樣有著悲慘經歷的同胞,兩人總是惺惺相惜的,兩人。
霜兒對淞哲很好,攤主給的那些藥大多是補身子的,他每次拿到都會分一半給淞哲。
淞哲也被餵得長高了些,後來一次意外,讓霜兒臉上多了一道疤,雖然不大,也不明顯,但對於一個靠臉的貌美奴隸來說,這便是致命的。
那攤主瞬間沒了好臉色,於是從那開始,天天用鞭子抽打兩人,大罵兩人是賠錢貨。
尤其是霜兒,他本就是花了不少銀子買回來的,毀了臉賣不出去了,他自然是生氣得很,抽的最多就是他。
但是每次抽打,淞哲總會擋在他的身前。
兩人身上的傷口日積月累,淞哲或許沒什麼事,但霜兒卻不太樂觀。
他開始嗜睡,夜晚高熱,後來直接昏迷不醒。
到現在,已經睡了一整天了。
當淞哲的話說完之後,室內陷入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