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剛好進來送菜的夥計看他一臉拘謹,笑了他一會,隨後說他們主子不是那種高傲的人,平常心對待就好。
最後還是淞哲慢慢適應了和程賦的相處模式,他也不再那麼拘謹了。
日子就這麼過著,一天一天的過去,直到白乘風忽然來到店裡。
當時程賦還在幫忙整理外送的單子,白乘風就站在他身旁看著他忙碌,還是程賦轉過身來,被白乘風嚇了一跳,才知道白乘風已經站在他身後許久了。
「大……額,白兄,這是怎麼了。」
程賦已經讓店裡的員工做好保密,所以大家都對這個白大少爺裝出不認識的樣子。
白乘風靠在牆上,懶懶的說道:「阿賦已經許久沒到我府上做客了,今日家裡宰了羊,誠邀阿賦晚上來我白府坐一坐。」
程賦聞言,心下瞭然。
恐怕不是宰了羊,應該是他的小媳婦想他了。
所以白乘風借著這個由頭,能讓他光明正大的去白府去,只要進去,白府都是自己人,就能夠安全密會了。
程賦點了點頭,說道:「好,多謝白兄。」
白乘風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似乎沒有睡好,他也沒多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程賦繼續忙碌著,下午便回到屋裡好生收拾了一番,穿上了目前最好的衣服,還讓淞哲來回看了好久,確定還算看得過去,便起身走到了白府。
他們關係保密的事情白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所以門口的看守就算認出來是程賦,也還是按著流程,先去稟報,主人同意後才放程賦進去。
程賦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平時用膳的地方,發現還沒開始擺菜,於是便直接來到了白幕楊的院子,將下人遣散,隨後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他一走進來,就看到白幕楊穿著一件花紋華麗的白衣,正對著銅鏡描眉。
他似乎有些不滿意自己畫的眉毛,左右看了看,最後賭氣一般,抓起一旁沾了水的帕子一擦,聲音有些萎靡,也不抬頭看來人是誰,就出聲問道:「哎呀伊沅,我畫不好,我夫君畫的那麼好,我自己畫怎麼就畫不好呢。」
「擦的我都痛了,嗚嗚嗚怎麼辦,賦哥快回來了。」
白幕楊著急的快哭了,他抓著畫筆,聲音委屈極了。
程賦一言不發,逐漸走近,他伸手拿過白幕楊手中的畫筆,將白幕楊的臉轉了過來,替他細細的畫著。
白幕楊被一隻手忽然強行掰過臉去,他還蒙著,就發現來人是程賦。
「夫、夫君。」
白幕楊回過神,立即紅了臉。
等程賦替他畫完,放開了他的臉,最後讓他看向銅鏡。
「可還喜歡?」
白幕楊看向鏡中的自己,那眉毛對稱又自然,臉上更紅了。
他轉頭,抱住了程賦的腰。
「夫君,我好想你……」
程賦感受到了腰間的熱度,一時間心中軟了下來。
「我也想你,羊羊。」
他將手放在了白幕楊的頭頂,緩緩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