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悔的感覺又再次占滿了內心。
但隨即又覺得奇怪,他為什麼會感到後悔呢。
蕭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當初想著蕭陽澈娶妻的是他,不想讓他娶妻的也是他。
蕭陽澈聽到蕭祈答應,心裡的忐忑不安,頓時散去了一半,他無奈的笑了笑,笑容里充滿了苦澀,但是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兩人並沒有嘮太久,這期間蕭陽澈一直和蕭祈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並不如往日一般親昵,蕭祈只當他是想通了,是要娶妻的人了,不再像小孩兒一樣和他撒嬌了,所以才這麼做。
他們只聊了最近朝堂的趨勢,還有那下毒事件,蕭陽澈也猜出來暗殺他的人十有八九是蕭峙,然後又聊了聊他身上的傷,還和他說了那天霍晏珩在朝堂之上,請求皇帝為他徹查的事情。
蕭陽澈很感動,霍晏珩以前和他一起上戰場的時候就無時無刻的關照他,現在還為了他去和皇帝抵抗,當即表示會帶著禮物再次登門道謝。
兩人聊了半炷香的時間,蕭陽澈不敢讓蕭祈呆在這太久,就說自己還需要休息,讓蕭祈走了。
蕭祈也只當他是身體還沒有好全,和他聊了一會兒累了,也不敢在這耽誤太久,怕影響他休息,便告辭回自己的宮殿去了。
皇帝雖然讓大理寺加了人手去徹查蕭陽澈被刺事件,但依舊是一無所獲,那些人身上並沒有帶著什麼比較標誌性的東西,所穿的黑衣也是很常見的款式,刀和劍上更沒有什麼特殊符號,渾身上下並沒有什麼特殊,再加上人都已經死去,這下更無人知曉。這些人的來頭了。
霍晏珩活留的那個黑衣人也在進了大理寺的第一個晚上,就一頭撞向牆壁,死在了牢獄裡。
霍晏珩知道了以後,臉都氣黑了,他當時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活的黑衣人,結果剛進大理寺第一天就死了,這很難讓他不懷疑到底是是否有那人的暗線。
但他是武將,他的手並不能伸向大理寺,而且皇帝也已經下令徹查,自己倘若再做多的事情,只會招來皇帝的厭惡,他如今背靠將軍府,夫家又是白家,不管牽連哪一個,對他來說都是很大的打擊。
所以他只能按兵不動,讓大理寺自己去查,但他自己也派了人手去調查一番,只是不管怎麼查,也依然查不出那些人到底是何方人士。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大理寺依然毫無進展,讓霍晏珩嘆了口氣,無奈的和眾人一起等待結果。
冬季一過,便是萬物復甦的春季。
白幕揚和程賦待在府中窩著,他們和霍晏珩一塊,遊走到新河道的最上游,但是因為有些水土不服,加上時間長,白幕揚的身子沒抗住,一回到京城就軟在塌上,發了熱。
程賦嚇得幫忙讓人請郎中,他特意養著白幕揚的身子,養了好些年,原本以為白幕揚的身子已經好了,沒想到居然因為水土不服發起了熱。
白幕揚只好窩在府里,安心養身子,好在並不算嚴重,養了不到半月就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只是程賦還說他養的不夠好,又讓他在府內待了半個月,天天喝一些補藥補湯,吃的白幕揚都有些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