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澈面無表情的腹誹著,再也沒有對眼前的葉曼月放鬆警惕。
畢竟他剛剛可是看到這人將他的姐姐推入河中,又把人撈上來,引導著大家的口舌,提高了自己的地位,又貶低了自己的嫡姐。
葉曼月會的可比葉淑珍多的多。
這人是有腦子的,希望以後不要壞了他的計劃。
想到這,蕭陽澈也不再猶豫。
「好。」
見蕭陽澈答應,葉曼月表面上依舊維持著那副怯懦的模樣,眼底卻浮現出絲絲的得意之色。
葉淑珍白了臉,見蕭陽澈截然不同的態度,她心下自然是記恨的,卻又無法多說些什麼,只能趕緊找人給她擦頭髮,總不能讓這個葉曼月獨占七殿下太久。
葉淑珍一走,葉曼月就恭敬的將蕭陽澈引入房內。
「殿下莫怪,現在暫時只有茶,還請殿下莫要嫌棄。」
這番話講的親近又拘謹,葉曼月已經沒了最開始的那副嚴謹模樣,似乎是知道七皇子偏向他了一些便有些肆無忌憚了。
「葉小姐,剛才踢你嫡姐的人,是你吧。」
蕭陽澈接過那杯茶,只是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仿佛只是在聊一會吃什麼一般。
葉曼月端著茶杯的手一僵,隨即又自然的放到了蕭陽澈的面前,說道:「殿下,我當時離姐姐是近了些,可真不是我推的啊。」
這不過才兩句話,葉曼月的聲音里就帶著些許哭腔,仿佛她真的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知道……我知道我比不上姐姐……但是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做這種事情啊,我、我還跳到池子裡把、把姐姐帶上來了,如果是我做的話,我又怎麼會想把姐姐撈起來呢。」
一句話,葉曼月說的斷斷續續的,時不時哽咽一下,饒是蕭陽澈這種從小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人聽了,若是沒有親眼看見葉曼月踢人,他大概也會真的相信他這番話吧。
葉曼月的淚一滴一滴的砸在桌上,蕭陽澈抬頭,葉曼月就恰好的抬起一隻手,倔強的抹了眼淚,說道:「也罷,既然殿下不信我,那便是我推的吧。」
說完,就繃著臉不再說話。
蕭陽澈只覺得大腦又開始發疼。
不是葉家這兩個女的怎麼都一模一樣的?
蕭陽澈本就不是什麼君子,煩躁的心情在此刻到達了巔峰。
「我在戰場上待了兩年,和霍小將軍一起習武,你那點小伎倆,別人看不到,我還是看得到的。」
「我也不是來揭穿你的,葉小姐應該是個聰明人,不如和我做筆交易,怎麼樣。」
葉曼月幾乎是瑞姐就停止了哭泣,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怯懦的說道:「殿下是需要我幫什麼忙,我必定全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