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他掃視的公子哥悄悄的抬起了頭,就見那人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高冷模樣,沒想到他剛剛那癲狂又美麗的笑容,公子哥心底一顫,有什麼東西悄然發芽了。
皇帝讓人做出了一個排名,從上往下數,蕭祈第一,蕭峙第二,反觀最後一名卻是蕭陽澈。
他的面色略微沉了沉,原本還想把蕭陽澈叫來,卻被在身旁站著的老太監阻止了。
「陛下,這大殿下是和七殿下一塊狩獵的,七殿下又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抓到。」
他沒有把話說全,是把這些話說完後,默默地看向了還在思索的皇帝。
皇帝文言心裡也有些猜測,卻沒想到蕭陽澈居然這麼心甘情願,願意把所有的獵物都記到蕭祈名下,自己甚至一個獵物都沒有交。
看他這個意思,是想要輔佐蕭祈了。
歷代以來,許多朝代都是早早就立了太子,當然也有像他們這般,皇子都快三十了,還沒有立太子的。
一般這個時候皇子們都會建造自己的勢力,收買民心,倘若是背後無勢力又無才能的皇子,此番鬥爭是肯定鬥不過他人的,他們便會選擇一位自己最為看好的兄弟,盡心盡力的輔佐。
陶若運氣好,輔佐的兄弟將來成了皇帝,那他多少都會得個王爺的位置,而且作為皇帝的親兄弟,在朝廷上的分量自然也不會小,過的生活自然是比爭奪失敗的皇子要好上許多。
蕭陽澈這是不打算爭奪太子之位了,所以盡心盡力的輔導蕭祈。
皇帝拿起桌上放著的鹿鞭酒,將其一飲而盡,隨後盯著瓷白的酒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當中。
蕭陽澈不是自己的孩子,皇帝早已知曉。
可他的母妃是自己愛而不得的人,哪怕他的母妃已經離世已久,自己的心中仍然時不時的冒出那女人的笑容。
那時的自己也不過是個年輕的皇子,他們作為皇子,子嗣是不能斷的,身邊的女人自然也就多了。
在遇到他的母妃之前,他自己甚至都不明白什麼叫做愛,直到遇見了那人,才明白了什麼叫做一見傾心。
只可惜那女人愛上的是自己的皇兄,但這也不妨礙他將其奪回自己的身邊,強迫他做了自己的妃子。
雖然把他搶回來時天天翻她牌子,讓他侍寢,可是卻沒有一次真的睡到她的床上過。
皇帝想到這,忍不住自嘲一笑。
是了,從始至終自己都沒有碰過那女人一絲一毫,可那女人就是有了孕,大概是還對她存有年少時一見傾心的幻想,於是便默認那孩子就是他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