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似乎又撲來血腥氣。
「審判」。
這就是【白鹿】,不,埃澤利特平日的生活嗎?
難怪以前,【白鹿】總會時不時失聯一段時間。
並且……他將舊貴族的審判方式,用到了應行游身上。
【裴然:你該知道的,陛下不會輕輕放過這件事。】
這是舊貴族所犯下的駭人罪行。
也是難得的把柄。
他垂下眼,按下了「發送」。
【裴然:再見了,埃澤利特。】
他閉上眼,不再看對面的回應,直接將【白鹿】拉黑刪除,又丟開光腦,陷入沉沉的睡眠。
再醒來時,身體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他看了眼時間。
……很好,又過去了三天。
掐指一算,離他下次發情期還有不到一周了。
裴然托著臉,幽幽嘆了口氣。
現在不僅沒排除蘭長觀的嫌疑,甚至還又加了一個應行游進來。
頭痛。
他又去找楚游澤做了個檢測。
「信息素波動正常,水平穩定,腺體內alpha信息素平穩回落……啊?」
楚游澤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眼裴然,又像是要確認什麼般,重新去看數據。
「……裴然。」
楚游澤有點遲疑地叫了他一聲。
「你……」
裴然:「怎麼了?發情期要提前了?」
「不是,」楚游澤像是不知道要怎麼措辭一樣,「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裴然:「?」
「根據數據顯示……」
「在不久之前,你剛剛經歷了一次發情期。」
「並且,那個alpha又一次出現在你身邊……」
第28章 妒火
裴然:「?」
他下意識去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頸。
觸感柔韌,那次意外留下的咬痕也已經長好。
沒有任何痕跡。
但他的信息素水平確實穩定了。
他遲疑了一下,「我沒有印象。」
他只記得,埃澤利特提著釘刺走過來,然後是……什麼?
……誰救了他?
應該是帝國的人吧。
……總不能是應行游吧?
裴然擰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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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車緩緩停在商台江前,裴然一路上行,中間還剛好碰到了正從辦公室出來的蘭長觀。
兩人微笑著打過招呼,裴然又佯裝無意問道:「我哥哥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