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喝?」
說著,裴然看到了鎖在男人手腕上的銀色鐐銬,恍然大悟。
「哦,對,你喝不了。」
說完,裴然自己倒是樂不可支,抬手抓住男人領子,略一用力。
藺元洲注視著他,順從地低下身子。
昏暗燈光之下,omega眼神迷離,纖長手指握著酒杯,剔透酒液杯中搖晃,最後還是抵上男人的薄唇。
酒液傾下,喉結微微滾動。
目光穿過透明玻璃,藺元洲望著裴然,神色柔軟下來。
他沒見過裴然喝醉的樣子,沒想過會這麼……可愛。
像是卸下堅硬外殼的河蚌,內里藏著柔軟的寶藏。
也像是貓咪,哪怕再驕縱,也總是軟乎乎的。
酒杯被移開,藺元洲忍不住微笑起來,抬手想要碰碰裴然臉頰——
下一秒,領口驟然一濕,冰冷液體順著衣襟流下去,暈出一片深色水漬。
裴然丟開杯子,臉上表情就像一隻剛做了壞事的小貓,翹著尾巴矜持卻又難掩得意。
藺元洲深深望著他。
裴然看著他洇濕的衣領,滿意地笑起來,眼神卻愈發迷離,最後趴在男人肩上,安靜睡著了。
溫熱鼻息噴在冰冷領口,激起些微戰慄。
藺元洲沉默很久,最後還是妥協般嘆了口氣。
他抬手,輕而易舉便掰碎了禁錮手腕的鏈銬,又小心翼翼抱住裴然,向二樓走去。
*
進了房間後,原本還安安靜靜靠在懷裡的omega忽然掙紮起來,藺元洲只好將他放在床邊,又半跪下去,想要給他脫鞋。
裴然胡亂踢掉鞋,又被一把抓住腳腕,強迫性地剝掉襪子。
手指老繭擦過腳心,裴然癢得直笑,往後縮,卻又被強硬拽回來。
「還有一隻。」
藺元洲一手按著他,另一隻手去抓他腳踝。
裴然急了,胡亂蹬了一會兒,一腳踹在藺元洲肩膀上,卻被男人趁機撈住腳。
「不要,癢……」
反抗無果。
藺元洲垂著眼,將裴然抱在懷裡,動作迅速地開始給他剝衣服。
動作熟練,像是做了很多遍。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講,這麼說並沒有什麼錯。
裴然掙扎了一會兒,後知後覺意識到好像要發生什麼,omega的天性驅使他安靜下來,甚至主動配合著alpha的動作伸手。
片刻後,藺元洲將裴然剝得只剩裡衣,又眼都不眨,將他直接塞進被窩,甚至還體貼掖掖被角。
裴然縮在柔軟被窩裡,有點迷茫地看著衣著齊整的藺元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