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
破案了。
他面無表情低頭，看向坐在辦公椅上，正一臉認真，或者說是佯裝認真地批閱公文的alpha。
alpha表情有些僵硬，像是遇到了什麼大難題一樣，始終皺著眉頭，提著筆，卻遲遲沒有落下一字。
「哥哥——？」
裴端明終於裝不下去了，他輕咳一聲，開始主持公道：「好了，您別逗然然了。」
這話一出，原本表情嚴肅的顧老先生才終於挑挑眉，露出點調笑的表情，「怎麼，這次也是『你的問題』？」
裴端明：「……咳。」
他想起然然最近做的那些「壞事」，再想想自己之前在顧老先生面前一直維護然然，難得有些不自在，卻還是道：「嗯，我的問題。」
裴然見有人擔過責任，一時都管不上裴端明這具體是什麼意思，喜笑顏開地戳了戳裴端明的肩膀：「確實你的問題。」
——為什麼要把這事告訴老師啊！
顧老先生：「？」
他真沒想過裴端明能這麼嘴硬，「算了，畢竟我和然然也沒什麼關係，我再怎麼也管不到他頭上去。」
裴然見老師生氣了，直接發揮端平功力，乾脆利落地一旋身，撲到老師懷裡，抱著老師胳膊就想撒嬌。
但他話都還沒出口，就被老師惡狠狠瞪了一眼。
裴然：「……QAQ？」
顧老先生輕哼一聲，目光中滿是不贊同，甚至還有譴責：「你已經是快要做爸爸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穩重？」
裴然：「……？」
他呆呆愣愣地眨眨眼，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
顧老先生見他這樣，眼底忍不住泛起一點笑意。
總算是讓這小子吃癟了。
但顧老先生到底還顧忌著不能玩過火，也怕被裴然發現，強行壓下自己的情緒，哼笑道：「還記得我以前給你上的生理課嗎？」
裴然：0.0
這種水課誰會聽呀……
他索性將腦袋一低，不說話了。
顧老先生早知道他的德行，但親眼見了，卻還是忍不住生氣。
思來想去總不能氣壞自己，他乾脆把自己胳膊一抽，甩開袖子：
「去問問你哥。實在不行，希琳過幾天要去科安特星，到時候我帶你去找她……嗯，科安特素來科教氛圍濃厚，對於胎教想必也十分有益。」
說著，顧老先生滿意點點頭，繼續規劃道：「等交流會結束後，我們可以直接回帝星。你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那裡，想必水土適宜，利於養胎。等到後期進行手術時，也能給你提供更好的療養條件……」
眼見著老師直接從養胎安胎胎教規劃到到教育小孩，裴然一陣頭皮發麻，連忙試圖打斷：「不，等等……」
這話脫口而出，頓時吸引了顧老先生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