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秦妄頓了一下。
剛才光顧著擔心了沒注意,現在秦妄才聞到夜棠的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冷香。
跟那蝴蝶身上的迷迭香很像,但又有略微不同。
夜棠盯著他不說話,看樣子是拒絕的。
秦妄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他知道,人與人之間,往往保持距離才能產生美。
哥哥把他忘了,沒關係,他再把人追回來就是了。
於是他退後一步,「既然這樣,我們之後可能還會有事詢問夜醫生,不如先加個聯繫方式吧。」
夜棠:「……」
程北北:「……」
要是讓那些想方設法追他家老大,也沒能說上一句話的貴女小姐們知道了,他們生控局的門檻都得被踩爛。
*
夏濱警察局的解剖室里忙碌著一道身影,楚聞回去之後就解剖了屍體,進行了深度屍檢。
跟他想的一樣,死者體內的血液已經被抽乾了,器官也全部衰竭,預測死亡時間大概為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
冰涼的手術刀貼近頭顱,楚聞慢慢將那塊頭皮進行處理,很快就在後腦勺位置發現一個小小的針孔。
單看這個針孔,判斷大概率是流速極慢的抽血裝置,那就更不好把控受害者的清醒時間了。
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決定了人可以在瀕死狀態下爆發出驚人的求生欲,所以根本不存在機體毫無意識掙扎的死亡。
除非有什麼特殊的催眠手段,或是通過濃度極高的致幻藥物,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但死者體內並沒有提取到相關用藥痕跡。
這就有些棘手了。
楚聞摘下手套,脫下身上的白大褂,出門去打電話。
*
秦組長到底是沒能成功把人拐上車。
程北北跟著秦妄走出來的時候,還沒從對人生的懷疑中回過神來,正如他們『苟貴勿忘』的群聊里刷滿屏的「不相信」,他也不敢相信。
可擋不住這就是事實啊!
他在手機上噼里啪啦打字,誓要把自己驚疑的心情傳到生控局每個角落。
[程baby]:聽我說是蒸的,老大真對那個叫夜棠的醫生笑了,對人說話溫柔的語氣,聽得我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下面一串刷屏。
[某位大帥鍋]:不信。
[許織妹妹]:不信。
[三方通行]: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