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夜棠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頂:「乖乖在這等我。」
「Goodboy,來的真及時,你家哥哥我差點就把命留這了。」華如緒站穩身子,拍了拍裴朝暮的肩膀,笑得有點莫名不是東西。
「不是說了把人帶回來就行嗎?」
裴朝暮用力把他的手拍下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老是去招惹秦妄做什麼?」
明知道打不過還往前湊,這不是傻是什麼。
「我也不想啊,可每次都能遇見他,我還覺得晦氣呢!」
天知道華如緒有多討厭這位秦組長,他寧願做錯事被w先生懲罰,都不願意跟這人打架。
裴朝暮想起剛才那個危險場面,不禁蹙眉,抬手照頭就給人了一巴掌,「下次不准這麼做了,要是傷到夜棠怎麼辦?」
「到時候w先生要是問起來,別想再讓我替你說話。」
「嘶!」
華如緒捂著被打疼的腦袋,憤憤看向他,偏偏做錯了事的是他,敢怒又不敢言。
在裴朝暮警告的眼神中,他不得不服軟,「知道了!」
但聽語氣還是很不服氣:「夜棠這不也沒事嗎,秦妄那條狗把他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才不會讓他有事呢。」
「你再給我——」
然而裴朝暮話還沒說完,原本站在他面前的華如緒,就被一股拔地而起的妖力掀飛了出去。
因為毫無防備,飛出去的華如緒在沙地里滾了好幾圈,吃了好幾口土,才勉強停下來。
他一骨碌從沙里爬起身,「呸」了一口土,罵罵咧咧地開口:「Shit!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敢動老子?!」
裴朝暮剛想走過去,一道雪白人影驀地跟他擦肩而過。
他轉過頭,正好對上那雙朝他看過來的霧藍色眸子,身心俱是一震。
夜棠瞥了他一眼,眼底的冰冷和警告毫不掩飾。
「別多管閒事。」
裴朝暮垂下頭:「是,夜先生。」
他究竟有多久,沒見過這樣的夜棠了。
那個就算是病痛纏身,靈魂幾次瀕臨崩潰,也依舊以鐵血手腕,憑藉一己之力鎮壓南部妖類禍亂的存在。
如果說現在的秦妄在人類與妖之間,建造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牆,以武力鎮壓維護了短暫的和平與秩序。
那麼那時的夜棠,就是實現了對妖類的絕對統治,建立了一種不可違抗的主宰制度。
只要他在,人類與妖就可以實現鼎足而立、互不干涉。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夜棠在短短五年之間,成了一個查無此人的人呢?
隔著一百多米的距離,華如緒只隱約看見一道人影站在裴朝暮身邊,看不清臉,也不知道是誰。
但詭異的是,他不過眨了一下眼,那道人影就出現在了距離他幾十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