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坐在他對面的殷寒似,明顯就有點心虛的成分在了。
他不得不讓溫元和封宿再用全息投影過來一下,撐撐場子。
畢竟他一個人可應付不來秦妄。
「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秦妄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目光落在飄起幾片茶葉的水面上,並沒有去看殷寒似。
可儘管如此,他一舉一動間散發出的悍然凌厲氣勢,還是讓殷寒似有點緊張。
果然,做了虧心事,還真是怕鬼敲門。
「秦組長,我有點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殷寒似勉強讓自己看起來與平時無異。
「是嗎?」
秦妄挑眉看他,話卻是對在場三個人說的,「不和我說說夜棠跟你們的計劃嗎?」
除了殷寒似,剩下的兩個人臉上都沒有太多意外。
殷寒似一整個大寫的不理解。
他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張死去又活過來的臉麼,怎麼就讓秦妄聯想出來了這麼多東西?
就算秦妄知道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幻想,又是怎麼想到跟夜棠有關的呢?
殷寒似轉頭去看旁邊的溫元和封宿,希望能找到共同話題,可結果讓他失望了。
這兩位甚至比秦妄本人還淡定,仿佛之前的計劃跟他們沒有關係一樣。
殷寒似疑惑蹙眉。
不是,他們這些人腦子到底是怎麼構造的,怎麼一個比一個變態。
幾句話的功夫,把前因後果都想明白了,甚至還能反過來套路對方。
昨晚沒睡好,溫元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道:「夜棠說都是為了你好。」
啊?
就這麼直接把夜棠賣了嗎?
殷寒似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見秦妄冷笑一聲,「他以為把我撇下一個人承擔,就是為了我好?」
他說:「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嗯。」
將溫元抱在懷裡坐著的封宿認同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你閉嘴!」
溫元今天好像哪哪都看封宿不順眼,短短几分鐘已經瞪了人好幾眼了。
封宿自認理虧,摸了摸鼻子沒有再說話,默默地給溫元揉著腰。
溫元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對秦妄說道:「夜棠做了這麼多,就是不想讓你發現,但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的話,我們也無權干涉。」
他說這話的意思就是,秦妄之後做什麼,他和封宿都不會阻止。
而只要溫元和封宿不出面,安全大廈就沒人能制約秦妄了,想做什麼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