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了解內幕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去觸夜棠的霉頭。
何況那個休里斯被推出來,本就是用來試探夜棠的態度的。
沒腦子的蠢貨,死了就死了,誰也不會在乎的。
「好,我知道了。」
華如緒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時間。
距離十點整還有半個小時。
應該足夠夜棠調教新買回來的保鏢了。
而此刻,燈光昏暗的房間裡,戴著白獅頭套的男人坐在床邊,下身還穿著打拳時穿的短褲,上身也依舊空蕩蕩。
夜棠沒急著過去,而是走到房間自帶的吧檯,倒了一杯顏色濃艷的紅酒,然後才慢悠悠地走到床邊。
「叫什麼名字?」他問。
「夜妄。」
男人聽見他的聲音,喉結下意識滾動了一下,儘管已經竭力克制,還是不免泄露出幾分沙啞。
夜棠冷笑一聲,輕輕晃了晃玻璃杯里的紅酒,嗓音里浸著入骨的寒意:「那你知道我也姓夜嗎?」
「知……不知道。」
「不知道?」
夜棠挑眉,突然抬手按在人的肩膀上,手下用力就將人推倒在柔軟的床上。
男人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實打實地愣了一下。
剛準備坐起來,他腰間就是一沉。
男人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夜棠坐在了他的腰上!
「我……我的身上很髒,你不要靠這麼近。」
因為戴著頭套的視角原因,他看不見身上坐著的人的動作。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兩隻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頗有些無措地垂在了身體兩側。
「沒關係。」
夜棠微涼的聲音居高臨下地落下來,「我會幫你洗乾淨的。」
話音未落,夜棠手腕翻轉,直接將一整杯紅酒都倒在了男人的上半身。
冰涼的酒液落下來,將炙熱的肌膚澆了個透徹,男人頓時覺得自己頭腦都清醒了一些。
夜棠緩緩勾起唇,霧藍色眸子裡閃過一抹狡黠,隨即低下頭去,張開口咬住了男人的喉結。
男人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剛降溫的肌膚溫度很快又升了上去。
感受到喉結上的濕熱觸感,男人不知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對你的每一個奴隸都是這樣嗎?」
仔細聽,就會發現裡面還有幾不可察的怒氣和醋意。
夜棠抬起頭,冰涼的指尖點了點男人的薄唇,語氣頗有些可惜地說道:「目前我只對你這樣,畢竟我只有你一個奴隸。」
男人有些咬牙切齒,「難道有我一個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