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心裡很生氣,真的沒有買下我的話,」秦妄笑著說:「那我只好把其他人都殺了。」
這樣夜棠就別無選擇了。
「秦組長,你還真是——大膽。」
夜棠也笑了,他換成雙手捧住男人的臉,俯身和他接了一個綿長的吻,炙熱呼吸交錯。
無論多少次靠近,都無法避免看見對方時的那份悸動。
「安全大廈那邊呢?」夜棠抬起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又親了一下男人的唇角,問他,「指揮官應該不會就這麼放你離開的吧?」
所以他猜想秦妄一定做了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
秦妄伸出手臂圈住夜棠的腰,兩條長腿落在地面上,讓人坐在他腿上,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不小心傷到了指揮官,被他流放了而已。」
「你說什麼?」
夜棠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們怎麼敢流放你?」
當初他跟溫元和封宿他們合作,為的就是不讓秦妄受到一點影響。
如果安全大廈這麼做的話,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察覺到夜棠是真的生氣了,秦妄連忙解釋道:「這只是個我和指揮官一起做的局而已,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些。」
秦妄從指揮官那裡了解到了一切的前因後果。
夜棠答應和安全大廈合作,到時候如果他無法讓南部穩定,並且無法阻止妖類繼續傷害人類的話。
就必須協助安全大廈一起對抗南部,直到南部徹底消失。
世間難得兩全法,夜棠想要維護南部的安定的話,就不能靠近人類,也不能堂而皇之地跟秦妄在一起。
除非妖類和人類的和平條約出台,不然戰爭就永遠無法結束。
他們就會永遠站在對立面。
「這本就也該是我承擔的責任,不是嗎?」秦妄眉眼溫柔地看著夜棠,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想跟夜棠一起面對這些。
夜棠看著他沒說話。
什麼是秦妄應該承擔的責任,什麼是他應該履行的義務?
作為一個活了上千年的修道者,他本該是自由的,不破壞世界平衡已經是他的寬宏和仁慈了。
可他反而去保護弱小的人類,把那當做自己的一種責任。
「秦妄,到底是誰把你教成這個樣子的?」
夜棠靠在他肩頭,忍不住去親吻他的脖頸和側臉,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喜愛和依賴,「怎麼可以這麼傻呢?」
秦妄很享受他的主動和親昵,他攬在夜棠腰間的手臂略微收緊,沙啞著嗓音說道:「就是你啊。」
你撿到我,你把我養大,你教會我處事的道理。